“我们必须立刻面圣!”时若语气坚决,“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足以揭穿这场惊天阴谋!”
萧逐渊却显得更为冷静:“证据虽多,但大多为间接证据。太后在宫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若不能一击致命,恐被她反咬一口。我们需要一个...让她无法辩驳的场合,以及,一个能让她亲自现出原形的机会。”
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陛下寿辰将至,宫中必设盛宴。那将是百官齐聚之时...或许,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在寿宴上?”时若一惊,“那可是风险极大!”
“风险大,收益也大。”萧逐渊沉声道,“唯有在那种场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没有时间销毁证据、布置后手,陛下也无法轻易偏袒遮掩!而且...”他顿了顿,“我们需要让一个人,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指证她。”
“谁?”
“周延儒。”萧逐渊吐出这个名字,“他是‘木’的核心,知道太多太后的秘密。若能让他反水,在关键时刻倒戈一击,将成为压垮太后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周延儒对太后忠心耿耿,如何肯反水?”
“每个人都有弱点。”萧逐渊目光深邃,“周延儒的弱点,就是他的家族和他那不成器的独子。他之所以对太后死心塌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太后掌握着他儿子贪赃枉法、甚至可能牵扯人命的铁证,并以此要挟。如果我们能拿到那些证据,并承诺保全他的家族...”
这是一步更为凶险的棋,是在与虎谋皮。但事到如今,已无退路。
萧逐渊与时若分工合作:时若利用济世堂和过往的人脉,继续深挖周延儒之子周炳的罪证,并设法与周延儒的夫人接触,进行旁敲侧击;萧逐渊则负责筹划寿宴发难的具体细节,并确保所有证据链万无一失。同时,他们加紧了与军中老将、御史台清流等潜在盟友的沟通。
一张无形的大网,开始向着长乐宫,向着那个有着尊崇地位的女人,缓缓收紧。陛下的寿宴,注定将不再是一场简单的庆典,而是一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甚至关乎国本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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