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年前,确实有位奇怪的客人,拿来一幅据说是前朝古墓出土的残破《雪山行旅图》要求修复。那客人蒙着面,声音沙哑,但身上…确实有一股极淡的,像是陈年龙涎香又混合了某种…嗯…深海鲛鳔胶,还有点刺鼻药草的味道。老朽当时还觉得这味道古怪,印象深刻。”老匠人回忆道,“那幅画破损严重,尤其画中雪山部分,需要大量使用一种特制的、带有莹白光泽的矿物颜料填补,那种颜料…老朽记得,寒气很重,触之冰凉。”
“那画修复好后,送往何处?”耆老急问。
老匠人摇头:“那客人很谨慎,修复好后亲自取走,未留地址。不过…老朽依稀记得,那客人付账用的银饼,底部似乎有一个极小的、像是…被云纹环绕的龙爪印记。老朽当时只觉得这印记精美,非寻常人家所用,未敢多问。”
被云纹环绕的龙爪印记!
耆老与宋仵作心中剧震!这个印记,他们曾在宫中某些特许使用龙纹的亲王或受宠勋贵赏赐的物品上见过!这线索,竟隐隐指向了皇宫大内!
事态陡然升级!若“幽阁”与宫内之人有关,其图谋恐怕远超想象!耆老不敢怠慢,立刻将此发现密报郑远。郑远闻讯,面色无比凝重,他意识到,调查必须更加隐秘,范围或许要缩小到那些有资格使用特定龙纹印记的皇室成员及极其亲近的勋贵身上了。这潭水,比想象的更深。
北庭城下,战事已进入白热化。
黠戛斯大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城墙,箭矢如蝗,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城头唐军在秦啸岳副将的指挥下,浴血奋战,滚木礌石、沸油金汁如雨而下,弓弩手箭无虚发。
陆明心与灵生防守的这段城墙,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数架云梯搭上城头,凶悍的黠戛斯武士嚎叫着向上攀爬。
“砍断云梯!”陆明心怒吼,长剑挥舞,将一名刚冒头的敌酋头颅斩飞。他身先士卒,剑光过处,必有敌军殒命。
灵生则游走在城墙后方,他不再仅仅使用银针符箓,而是将祝由灵力灌注于寻常士卒体内,短时间内激发其潜能,使其力量速度大增,更能悍不畏死。同时,他指挥着辅兵,迅速将伤员抬下救治,并不断将箭矢、滚石等物资运上城头。
一次,敌军集中了数名臂力惊人的勇士,用特制的飞爪勾住垛口,试图强行登城。关键时刻,灵生看准时机,将数张他改良过的、蕴含麻痹毒素的“软筋符”精准射向那几名敌酋。符箓及体,那几名敌酋顿时感觉手脚酸软,力气涣散,被守军轻易砍杀,危机解除。
兄弟二人一武一文,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防守的这段城墙,始终稳如磐石。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黠戛斯人在城下丢下了数千具尸体,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黎明时分,攻势终于渐渐停歇,黠戛斯人开始后撤。城头守军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北庭,守住了!陆明心与灵生靠着城墙,望着退去的敌军和初升的朝阳,虽然浑身浴血,疲惫不堪,但眼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坚定。他们用行动证明,自己无愧于父母的教诲,无愧于大唐的信任。
遗迹核心空间内,随着秦啸岳率领生力军的加入,战斗毫无悬念。负隅顽抗的黠戛斯与弗林人很快被歼灭,刀疤首领被秦啸岳亲手斩于陌刀之下,那名弗林头领见大势已去,试图引爆身上携带的某种怪异法器同归于尽,却被沈青桐以金针封住穴道,生擒活捉。
危机彻底解除。
陆昭在沈青桐的辅助下,又花费了数个时辰,终于将球形装置受损的节点彻底修复稳固,并加固了对那核心阴寒之力的封印。随着最后一道修复符文融入装置,整个球体光芒大盛,流转变得顺畅而和谐,周围的星光圆环旋转也恢复了稳定的韵律。一股温暖、平和、充满生机的力量以装置为中心,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缓缓渗透进周围的地脉乃至更广阔的天地。
众人仿佛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变得更加稳固,空气中那种燥热与阴寒交织的异常气息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属于西域的正常生机。
“成功了…”陆昭长舒一口气,身体微微晃动,几乎脱力。沈青桐连忙扶住他,给他喂下一颗固本培元的丹药,眼中满是心疼与骄傲。
秦啸岳走过来,抱拳道:“国师,夫人,辛苦了!北庭之围已解,西陲隐患,至此当可平定!”
陆昭缓过气来,看着恢复正常的装置,欣慰道:“还需尽快返回长安,禀明陛下。另外,那‘幽阁’与奇异矿石流毒之事,亟待解决。”
他目光扫过被俘的弗林头领和那诡异的骨笛,心中已有计较。这弗林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与那“幽阁”、奇异矿石,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稍事休整后,队伍带着俘虏和从敌人身上搜到的一些线索,开始踏上归途。来时千难万险,归时虽也需穿越沙漠,但心中已无阴霾,更带着解决西陲祸患的成就感和对长安局势的担忧。
遥远的东方,长安城依旧笼罩在表面的繁华与暗地里的汹涌波涛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回归,去揭开那隐藏在深宫与鬼市背后的更大谜团。
…
遗迹危机解除,陆昭沈青桐合力修复装置,秦啸岳及时赶到扭转战局。长安鬼市案线索指向宫廷特殊龙纹印记。北庭守城成功,陆明心灵生得到历练。西行队伍踏上归途,准备应对长安更深层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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