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默默点头,“本王没看错人!景侍中有你这样的侄子,是一大幸事。景大人今夜来后院客房来见本王。”
“下官先去办事!”景寒封又一次躬身行礼,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开。
萧政拉起雍王周胥的手来到前院水榭,手指水榭四周的白雪,顿时深感一股寒意,低着头不说话,将身上的外氅脱下,扔到水榭一木摇椅上,从腰间拔出棠溪剑在水榭面前的空地上挥剑起舞,恰好遇见天上飘落的雪花,轻声吟诵,“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来如雷霆怒,罢如江海光。一舞动四方,三冬散玉龙。”
周胥和宋妍站在水榭凉亭中看着雪中剑舞频频点头,雪花瞬间被棠溪剑斩为数段,萧政凌空跃起继续挥舞手中宝剑,宛如天女散花,甚为好看,“嗖”地落地,用身上白巾擦拭着棠溪剑的水渍,及时将棠溪剑插回到剑鞘中,慢步走到水榭中,重新披起白色外氅,“今日下雪,怕死很难进山寻找羌族山寨的位置。”
宋妍双眼冒光,低声问道,“少主,为何身上没有雪花?少主的内力果然不俗,此次负伤因祸得福。”
萧政突然想到其他事,或许袁正风在疗伤之时还为其输入不少内力,忍不住点头,原来上次青云观比武受伤是袁正风故意设局,只待昨夜亲自为他疗伤灌输内力以此提升他的武力。
“原来袁正风不止是阿爷的授业恩师,还在暗中协助本王查案,他或有不得已的苦衷,苦守着青云观暗道的秘密,但愿此案能顺利审结。”
萧政怀着这样的心思审案,凝视着水榭四周,“阿妍,今日下雪,还不如直接回书房去看书。”
雍王周胥笑着拍手,“表兄真厉害,一边舞剑,一边吟诗,果真是文武全才。”
萧政独自躺在木摇椅上,低声说道,“雍王,本王总在怀疑车师国后裔少公子阚智源的失踪另有玄机,大巫师阚玉泽身上还有秘密。”
雍王周胥坐在水榭凉亭的石桌前,倒了一杯热茶大口喝,疑惑地问,“云峰山庄关押人犯不合礼法,只能将人犯转移到万年县衙大牢。此次回京城面圣,父皇当面训斥景寒封,不知景寒封接下来是否会倒向太子?”
萧政摇着头,“景知明贵为门下省侍中,素来与中书令杜怀庆政见不合,中书令身为太子太傅,定是太子一党,景寒封是景侍中的亲侄,定然不会站队太子,景家门风甚严,他不敢那么做。今日本王故意点醒他,就是要把这个案子查清,至于太子和东宫侍卫涉嫌谋害本王,自有大理寺去查。本王只要查清这个案子,便能撇清与太子的关系。”
雍王周胥心生好奇,低声发问,“表兄,当年萧家军在萧策大将军手中威名赫赫,今时今日萧家军数次易主,早已不在,萧家依然愿意照顾当年萧家军部曲后人,父皇对此多次夸赞。当年威震铁勒的玄甲军早已凋零,不知如今的虎贲营是否能与当年的玄甲军相比?”
萧政对这些敏感问题不敢回答,“玄甲军是玄甲军,虎贲营只是禁军右羽林军一营,不敢与玄甲军相比。萧家军早已成为历史,萧家素来有善待边关阵亡将士遗孤的传统,本王只是遵循祖辈的传统。”
周胥默默点头,扫视着前院的守卫,“表兄擅调虎贲营来护卫本王,不怕父皇再罚你跪太庙啊?”
“什么虎贲营?”
周胥手指水榭守卫,生气地讲,“这些人身穿铠甲,全副武装,腰挎横刀,匕首,手持马槊,分明就是禁军虎贲营的兵士,你当本王傻吗?”
萧政“噌”地站起身,轻拍他的双肩,“本王是禁军虎贲营统领,调百余名兵士护卫雍王殿下,合情合理,万年县的兵士在前面抓人搜查,虎贲营兵士只负责我们的安危,本王的卫队人数不多。”
雍王周胥冷笑道,“表兄是想给胡观澜一个表现的机会,故意调虎贲营前来护卫。”
萧政倒吸一口凉气,面前之人果真聪慧,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端倪。宋妍坐在石桌前煮茶,倒了两杯热茶分别递给萧政和周胥,“两位王爷,今日这雪怕是不会停,为何不让景县令对那些羌族人动刑?只要一动刑,那些人定会讲出古羌族山寨的位置。”
萧政接过茶盏,“阚玉泽宁死不招,那些羌族人更不会招,这些人对汉人怀着仇恨之心,怎么肯讲?”
此时景寒封和县尉牛海一前一后进入水榭凉亭,一齐躬身施礼,“下官拜见雍王殿下!下官拜见武平王殿下!”
萧政不经意间抬起头,高声问道:“景大人,牛大人,你们不去办事,来这里有何事?”
景寒封恭敬地奉上一封文书,“武平王殿下,这是阚智源绑架案的文书,陛下令下官十日内救回金城郡公阚元培之少公子阚智源,下官自知能力不足,望殿下相助。”
萧政冷笑三声,看了一眼文书,“可有金城郡公阚元培的平生文书,这个阚元培在京城与谁结怨?本王记得阚元培是车师国最后一任国王,车师国住着无数古羌族后裔,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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