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声音突然提高,眼底闪激动的光:“可烈渊得意时,落石突然飘起旋转,沾血石块泛红光。石块汇聚凝成石影,刚成形就朝邪修冲。最前石魔劈死扛锤邪修,黑血被石缝吸收。”
弟子们屏息,殿内只闻“定魂香”燃烧的“噼啪”声。清砚张着嘴,眼里满是震撼,忘了转念珠。他在黄林寺长大,听了无数锁妖塔故事,从没想过冰冷石头能变守护勇士。林异握紧金龙杖,指节发白,梦里石魔与描述一致,这是镇塔石与修士意念的融合,是守护意志的化身。
“烈渊愣住,脸色难看至极。”玄阳语气带痛快,“邪修慌了,收锤念咒放邪术,黑火球、青毒雾、紫闪电朝石魔涌。可邪术只在石魔身留浅白印,伤不了它们。石魔只顾护塔壁,邪修近裂缝就围上去,斧锤落下邪修难挡。有石魔用石身挡锤,掉块石仍不退,还掰断百斤巨锤。邪修逃跑,被石魔踩成黑血。”
玄阳语气渐郑重,指尖摸镇塔石:“玄辰老祖到八层,见石魔围裂缝杀邪修,地上满是邪修尸体。老祖用灵力探查很久才明白,石魔是镇塔石受邪力刺激,融修士护塔意念所生。牺牲修士的意念没消散,被石吸收,让石头有了‘守护塔壁’的执念。这是石魔的魂,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它们还在八层守着吗?会累吗?要吃饭睡觉吗?”清砚急切问。
玄阳摇头,眼底泛温柔笑意:“它们一直在八层。白天变石块补裂缝,夜里巡逻,脚步声沉重整齐。不用吃饭休息,‘守护塔壁’是它们的全部意义。前几年有弟子修塔壁时敲掉小石,一个矮壮石魔过来,从石臂掰下石子填缺口,再变石块贴壁。塔壁就是它的身体。”
林异心里一暖,想起梦里石魔巡逻时绕开修士遗物,原来它们记得这些人曾同护塔壁,记忆刻进石芯。
“师父,九层的炎煞鬼是怎么回事?”林异抬头,目光郑重,“大师兄说九层全是浑身冒黑火的鬼物,火没烟却能烧融法器。它们怕您的玄阳真火,却恨黄林寺弟子,见我们就扑得更凶,像有深仇。”
玄阳听到“炎煞鬼”,脸上温柔褪去,脸色沉如雷雨前的天,眼底敬畏变深寒,声音冷得像从冰窖捞出来:“九层炎煞鬼是烈渊最歹毒的手段,也是我们黄林寺修士心里最深的痛。它们不是普通邪祟,是烈渊用‘幽冥邪火’炼的怪物,邪火源头还和我们的玄阳真火有关。”
他停顿扫过弟子,语气沉重:“当年烈渊和玄辰老祖交手,偷偷用邪术记了玄阳真火的火焰纹路。后来他抓了很多战死修士,不管是黄林寺还是其他门派的,只要魂魄没散,就投进‘幽冥邪火’,还加了玄阳真火的倒影,把正直的修士魂魄炼成只知杀戮的炎煞鬼。”
“炎煞鬼的黑火能烧肉身和魂魄,最可怕的是专门克制玄阳真火。火里的真火倒影能抵消真火威力。”玄阳声音带怒,“普通弟子的法器没注入纯净护塔意念,挡不住黑火,一碰就融。”
“黑火为什么这么厉害?”清砚攥紧念珠,眼里满是恐惧。
“因为黑火融了怨魂之力。”玄阳点头,语气沉重,“烈渊故意用邪术折磨魂魄,让它们承受无尽痛苦,把护塔心变成怨恨。怨恨让火更凶,也让炎煞鬼恨护塔修士,尤其恨黄林寺弟子。真火倒影让它们对我们本能仇视,像恨我们‘背叛’了它们。”
“今日故事到这里。”玄阳小心将镇塔石放回木盒,目光扫过弟子,语气肃穆,“明日说九层炎煞鬼的过往,讲玄辰老祖怎么护修士、研克制之法、留封印挡炎煞鬼。它们是锁妖塔最凶险的邪祟,也是最可怜的魂灵。本是护塔勇士,却被烈渊扭曲意志成杀戮工具。这仇这痛,黄林寺弟子永不能忘。”
弟子们起身行礼,动作比往日郑重,弯腰时停顿更长,似在向石魔与牺牲修士致敬。林异走出殿门,晨光刺眼,塔尖泛金光,八层似有阴影。他心里沉:石魔沉默坚守护塔壁,炎煞鬼在黑火中挣扎。锁妖塔每层都有沉重故事,后辈弟子要守住故事与塔,守住千年前修士用生命换的安宁。
庭院银杏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声音比往日沉,似为石魔叹息,又似为炎煞鬼低吟。林异握紧金龙杖,脚步更坚定,期待明日故事:老祖的克制之法是什么?九层封印稳吗?炎煞鬼能恢复神智吗?他觉九层故事更沉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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