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很偏,平时除了附近村寨的村民偶尔来打鱼,很少有人来,”张所长望着浓密的雨林,眉头紧锁,“而且还是边境线附近,情况可能不简单。”
他的话提醒了我。这片雨林位于国境线边缘,地形复杂,交通闭塞,不仅是生态保护区,也是边防管控的重点区域。一具身份不明的裸体女尸出现在这里,背后可能牵扯出的事情,远比单纯的刑事案件更复杂。
“尸体全身赤裸,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张所长继续说,“我们已经联系了周边的派出所和村寨,询问是否有失踪人口,但目前还没有消息。陈法医,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到更多线索?”
陈法医站起身,摘下手套,语气严谨:“我会尽快做解剖,看看是否有体内损伤或中毒迹象。另外,尸体的头发和指甲缝里可能残留微量物证,我会带回实验室检测。对了,她的左耳后有一个很小的胎记,呈月牙形,这或许是识别身份的一个特征。”
上午八点,尸体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裹上白布,运往法医中心。张所长留下几名警员在现场勘查,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可能的衣物、凶器或其他线索,然后带着我和小林回到派出所做笔录。
派出所的办公室很简陋,墙上挂着边境线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红点和线条。张所长给我们倒了两杯热茶,“李队长,小林同志,你们再仔细想想,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细节?比如奇怪的声音、气味,或者陌生的脚印、车辙?”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凌晨的场景。雨林里的气味很复杂,腐叶的腥气、植物的清香、河水的湿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的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草木的味道,更像是一种香水味,很淡,但在湿热的空气里,却异常清晰。
“气味,”我睁开眼睛,“当时我靠近尸体的时候,闻到过一丝淡淡的香气,像是香水,但很特别,不是常见的牌子。因为现场的腥气太重,我一开始没太在意,现在想想,那味道很可能来自尸体本身。”
小林也点点头,“对,我也闻到了!当时我蹲在旁边,那股香味比李队长闻到的更明显,有点像檀香,但又更清新一些,很特别。”
张所长立刻来了精神,“檀香?清新的檀香?你们能确定吗?”
“应该是,”我回忆着那股气味,“不是寺庙里那种浓郁的檀香,更淡,带着一点草木的清新,像是混合了某种植物的味道。”
张所长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这很重要。如果尸体身上有香水味,说明她生前很可能不是生活在附近村寨的人,大概率是城市里来的。而且这种特别的香水,或许能成为追踪她身份的线索。”
做完笔录,我们回到科考队的营地。队员们都没有了继续考察的心思,一个个面色凝重。毕竟,在荒无人烟的雨林里撞见一具诡异的裸体女尸,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
“队长,你说她是谁啊?为什么会裸身在河里?”小王忍不住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死绝对不简单。边境线附近,身份不明,全身赤裸,没有外伤,还有奇怪的香水味……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暂停了科考工作,配合警方的调查。张所长派人带着我们去了附近的傣族村寨走访,村民们都表示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姑娘,也没有听说谁失踪了。村寨里的女人大多穿筒裙,皮肤因为长期劳作而显得黝黑,和尸体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完全不同。
我们还跟着警员去了河湾上游和下游搜索,希望能找到她的衣物或随身物品,但雨林实在太茂密了,藤蔓缠绕,荆棘丛生,河流两岸又多是陡峭的石壁,搜索工作进展得异常艰难。几天下来,只找到一些动物的骸骨和废弃的渔网,没有任何与女尸相关的线索。
第五天下午,陈法医给张所长打来了电话,带来了初步的解剖结果。我们赶到法医中心的时候,陈法医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着一叠报告,脸色严肃。
“死因查出来了,”她推了推眼镜,开门见山,“是急性中毒死亡,毒理检测显示,她体内含有高浓度的‘箭毒木’毒素。”
“箭毒木?”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我很熟悉。箭毒木是雨林里常见的剧毒植物,也叫“见血封喉”,汁液含有剧毒,一旦接触到伤口,就会迅速导致心跳骤停,死亡速度非常快。
“但她身上没有伤口,”张所长立刻提出疑问,“箭毒木毒素是通过血液传播的,没有伤口的话,怎么会中毒?”
“是口服,”陈法医指着报告上的数据,“她的胃内容物里检测出了大量的箭毒木汁液残留,还有少量未消化的果肉。推测她是误食了含有箭毒木汁液的食物或水,导致急性中毒死亡。”
“误食?”我皱起眉头,“箭毒木的汁液有强烈的苦涩味,而且颜色是乳白色的,很容易分辨,怎么会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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