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马不停蹄地赶回唐山,直奔顾家村。顾家村离沈砚所在的村子不过十几里路,坐落在滦河上游的山脚下。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打听起顾彦秋,村民们都面露难色。
“顾彦秋啊,”一个老大娘犹豫着开口,“他确实是我们村的,三年前带着一个城里的女人回来过,就是苏小姐。可没过多久,就听说苏小姐走了,顾彦秋也跟着离开了,再也没回来过。”
“走了?”沈砚追问,“是去哪里了?”
老大娘摇摇头:“不清楚,有人说苏小姐是回北平了,也有人说,她是……被顾彦秋害了。”
沈砚心里一沉:“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顾彦秋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老大娘压低了声音,“苏家倒了,苏小姐怎么会有钱?而且他们俩经常吵架,有一次吵得特别凶,村里好多人都听见了,苏小姐哭着说顾彦秋骗了她。后来没过几天,苏小姐就不见了,顾彦秋也拿着钱走了。”
沈砚顺着村民指的方向,找到了顾彦秋的老家。那是一座破旧的土坯房,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沈砚翻墙进了院子,在屋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破旧的家具。沈砚在炕底下发现了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张戏票、一支女子用的玉簪,还有一封没有寄出的信。信是苏曼卿写给顾彦秋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绝望:
“彦秋,我知你并非真心待我,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苏家的钱财。如今苏家已败,我身无分文,你便要弃我而去吗?你曾说过,要与我在滦河边相守一生,这些话,难道都是骗我的?我将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私藏给了你,只愿你能回心转意。若你执意要走,我便在滦河之畔等你,直到等来你的消息,或是等来我的死期。”
信的落款日期,正是汛情发生前的几天。沈砚拿着信,手指微微颤抖。原来苏曼卿早就知道顾彦秋是为了钱财才接近她,可她依旧心存幻想,直到最后被彻底抛弃。
那么,杀害苏曼卿的人,真的是顾彦秋吗?他拿到苏曼卿的钱财后,为了斩草除根,便将她勒死,抛尸滦河?
沈砚带着疑问回到村里,刚走到土地庙旁,就看到几个村民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原来,有人在照看女尸时,发现她的旗袍下摆处,缝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里面装着几张碎纸片,像是被撕碎的信件。
沈砚急忙接过香囊,小心翼翼地将碎纸片展开。纸片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欠薪……报仇……顾彦秋……”
“欠薪?报仇?”沈砚皱起眉头,难道除了顾彦秋,还有其他人想要害苏曼卿?
他忽然想起,老板娘曾说过,顾彦秋是戏班里的名角。戏班里的人际关系复杂,会不会是顾彦秋在戏班里结了仇,而对方误以为苏曼卿是顾彦秋的软肋,所以对她下了毒手?
为了查明真相,沈砚再次前往北平,找到了当年顾彦秋所在的戏班。如今戏班已经解散,大部分艺人都各奔东西,只有一个退休的老班主还留在北平。
老班主听闻沈砚的来意,叹了口气:“顾彦秋这孩子,可惜了。他天赋极高,本可以成大器,可他太贪心了。当年戏班里有个武场的琴师,叫赵二,跟顾彦秋是同乡,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后来赵二母亲病重,急需用钱,向顾彦秋借了一笔钱,可顾彦秋却利滚利,把赵二逼得走投无路。赵二的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救活,赵二也因此记恨上了顾彦秋。”
“赵二现在在哪里?”沈砚问道。
“谁知道呢,”老班主摇摇头,“顾彦秋离开戏班后,赵二也不见了。有人说他回了唐山,也有人说他去了关外。对了,赵二的右手有六个手指,很好辨认。”
六个手指?沈砚忽然想起,他在顾彦秋老家的院子里,曾看到过一个掉在地上的锄头,锄柄上的手印,隐约能看出有六个指节。难道赵二也去过顾彦秋的老家?
沈砚再次返回唐山,这次他没有声张,而是悄悄打听起赵二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滦河边的一个渡口,他遇到了一个摆渡的老汉,老汉说,汛情发生的前一天,他曾载过一个右手有六个手指的男人过河,那个男人神色慌张,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他去了哪里?”沈砚急忙问。
“去了下游的河湾处,”老汉指了指苏曼卿尸体被发现的方向,“那天雨下得特别大,河水涨得厉害,我劝他等雨停了再走,可他不听,非要过河。对了,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跟你之前描述的那个女尸身上的香气很像。”
沈砚心中豁然开朗。真相已经渐渐浮出水面:顾彦秋拿到苏曼卿的钱财后,便准备抛弃她,独自离开。而赵二因为记恨顾彦秋,一直暗中跟踪他,想要报仇。赵二误以为苏曼卿是顾彦秋的同谋,又或者是想通过苏曼卿来要挟顾彦秋,于是在汛情当晚,找到了苏曼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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