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关上窗户,心脏狂跳不止,指尖有些发凉。刚才那道身影,到底是什么?是眼花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庄园里?李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工具箱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明天要修复的礼拜堂细节,试图用工作转移注意力。可不知为何,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即使关紧了窗户,也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蔓延至全身,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贴在他的身后,无声地注视着他。
深夜十点半,窗外的雨势渐渐小了,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嗒、嗒、嗒”,缓慢而有节奏,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在寂静的走廊里行走。李峰的笔尖顿住了,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耳朵死死地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着那脚步声——它停在了主卧的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话,只有一阵微弱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了进来,冰冷而潮湿,带着那股熟悉的、甜腻的胭脂香。
李峰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握紧了手里的钢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雇主的嘱咐在耳边响起:“每晚十点后必须待在主卧,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开门。”他咬着牙,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由那呼吸声在门口徘徊,任由刺骨的寒意透过门板渗进来,包裹着他的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呼吸声消失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顺着楼梯走向三楼,最终消失在寂静的黑暗里。李峰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冰冷地贴在身上。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来到这座黑鸦庄园,是不是一个错误。
第二章 礼拜堂的诡异痕迹
第二天清晨,暴雨终于停了,苏格兰高地的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是随时都会再次降下暴雨。李峰一夜未眠,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作为一名专业的古建筑修复师,他还是决定先完成雇主委托的工作——修复那座礼拜堂。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从行李箱里拿出冲锋衣穿上,提着工具箱走出主卧。走廊里一片寂静,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的霉味淡了一些,但那股甜腻的胭脂香依旧存在,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路过昨晚那扇刻着“L”字母的房门时,李峰特意看了一眼,房门依旧紧闭,门缝里没有红光,也没有啜泣声,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噩梦。
庭院里的杂草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李峰踩着杂草,朝着庄园西侧的礼拜堂走去。礼拜堂距离主宅大约有五十米远,同样是维多利亚式建筑,墙面斑驳不堪,屋顶的瓦片掉落了大半,几根承重的石柱已经开裂,显得摇摇欲坠。礼拜堂的大门是两扇木质的对开门,上面刻着复杂的宗教图案,图案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门环是一只铜制的乌鸦,喙部已经断裂,眼神空洞。
李峰推开门,礼拜堂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堂内,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堂内的陈设极其简单,正前方是一座破损的祭坛,祭坛上的十字架早已断裂,倒在地上,表面锈迹斑斑。祭坛两侧摆放着几排木质长椅,长椅大多已经腐朽,有的甚至已经坍塌,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干枯的花瓣,还有一些黑色的碎布,和他在主宅客厅里看到的碎布一模一样。
他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礼拜堂的每一个角落,开始仔细检查建筑的破损情况。墙壁上的壁画已经斑驳脱落,只剩下零星的碎片,依稀能看出壁画上画的是宗教故事,但奇怪的是,壁画上所有人物的面部都被刻意涂抹过,像是有人故意要隐藏他们的面容,只留下模糊的轮廓,显得诡异而阴森。
当李峰走到祭坛后方时,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一道隐蔽的裂缝,裂缝大约有半米宽,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黑洞,散发着浓重的腐朽气息和胭脂香。他皱了皱眉,伸手从工具箱里拿出手电筒,将光束伸进裂缝里——裂缝深处,竟然靠着一具残缺的骸骨,骸骨的骨骼已经泛黄,手指骨格外修长,手腕上戴着一只精致的银镯,银镯上刻着一个“L”字母,和那扇房门上的字母一模一样。
骸骨的旁边,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都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女性服饰,布料早已腐朽不堪,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骸骨的头骨上,竟然戴着一顶残破的蕾丝头纱,头纱上还沾着几片干枯的花瓣,颜色暗红,和主宅地毯上的花瓣别无二致。
李峰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具骸骨是谁?为什么会被藏在礼拜堂的裂缝里?手腕上的“L”字母,和那扇房门上的字母有什么关系?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浮现,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惧,拿出手机,对着骸骨和银镯拍了几张照片,想要留作证据,可就在他按下快门的瞬间,手电筒的光束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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