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因为高途给了一点眼光来,花咏才睡了个好觉,美梦正深的时候,被盛少游吵醒了,“盛少游,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吃完晚饭就各自回家了,我能把他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途人不见了。说好今天早上去高晴医院办出院,现在人没到,电话关机,彻底失联。”
这下,是花咏在电话那头静寂了。
不过很快,花咏也就恢复了清明,“你现在在哪?”
“正在去他公寓的路上。花咏,”盛少游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真的不是你?你昨天……没对他做什么?没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花咏第一次在盛少游面前变成有口难辩了,“盛少游,我难道不想是我吗?”他顿了顿,“如果是我带走了他,如果他现在在我身边……可真不是我。盛少游,你听清楚,不是我。”
盛少游的车几乎是和沈文琅的车同时到的,两人推门下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急切,什么也没说,同时冲向单元门。
沈文琅掏出备用钥匙,门锁转动的声音有些刺耳。
两人冲进屋内。
公寓里一切如常,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整洁。
沙发靠垫整齐摆放,茶几上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还夹着书签。
“卧室。”沈文琅简短地说,声音紧绷。
这套公寓很小,两人立刻分开检查。盛少游冲向卧室,沈文琅则快速扫视了一眼客厅,立刻转向小小的书房和卫生间。
卧室的床铺得整整齐齐,拉开衣柜,里面是高途已经打包好的要搬家的箱子。
“没有打斗痕迹。”沈文琅从书房出来,面色比刚才更加凝重,“电脑关着,桌面的文件摆放整齐。不像被强迫带走的样子。”
盛少游走回客厅,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鞋柜上。他走过去,打开柜门,里面鞋子不多,摆放有序。
“他出门了。”盛少游直起身,看向沈文琅,眼神沉郁,“门口少了一双他平时穿的皮鞋。”
两人再次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深一层的忧虑。
如果是自愿、正常地出门去医院,为什么会突然失联?手机为什么会关机?
就在这时,沈文琅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郑与山。
郑与山推开病房门时,高晴正坐在床边。听到开门声,她立刻抬头,看到是郑与山,又把眼睛里的光芒压了下去。
“与山哥……”
“我让人去找你哥哥了。”郑与山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别怕,没事的,可能就是一点小意外。”
“现在,我们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需要出院前做什么检查?我先陪你去。等你哥哥处理完他的事情过来,我们正好检查也做完了,不耽误时间。”
高晴抬头看着郑与山,点点头。但她知道,此时的郑与山,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完全镇定。
“好。”高晴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添乱,听从安排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真要哥哥出什么事,自己也要出院去才能解决。
郑与山稳稳扶住她的手臂,走出病房。
护士站的护士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高晴,今天出院是吧?昨天各项指标看着都不错。你哥哥呢?还没到吗?”
“他临时有点急事耽搁了,我正好在附近,先陪小晴做检查。”郑与山极其自然地接过话头,脸上温和的笑意无懈可击。
护士点点头,递过来几张表格,“那正好,先做这三项,结果出来拿给王医生看,没问题就能办手续了。”
郑与山接过表格,快速而仔细地翻阅着检查项目和注意事项。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任何慌乱或迟滞。但站在他侧后方的高晴注意到,他捏着纸张边缘的指尖,因为用力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折痕。
检查做到第二项,高晴正坐在长椅上等待拿结果。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了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不是医生护士那种规律匆忙的步伐,更像是带着明确目标的奔跑。
高晴闻声抬头,只见哥哥拎着一个装出院用品的简易背包,正从走廊那头快步走来。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身上的白衬衫领口微敞,袖子卷到手肘,而最刺眼的是,他左手小臂靠近手腕的地方,缠着一圈醒目的白色纱布。
“哥!”高晴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尚未消散的惊恐。
高途快步走到她面前,将背包放在地上,另一只手迅速扶住高晴的肩膀,上下仔细看了看她,“没事,哥来了。吓着了吧?”
郑与山这时走出来,手里拿着刚出来的单子。看到高途,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迅速而仔细地扫过高途全身——略显凌乱的头发,额角细微的汗意,微皱的衬衫,最后,定格在那圈崭新的、包扎得十分规整的白色纱布上。
“你手怎么了?”高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紧紧抓住高途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电话也打不通!我都以为……我都以为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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