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个问题倒让周寒卡了壳。他停下脚步，挠了挠后脑勺，耳尖莫名有点发烫。
脑子里先蹦出来的是“青梅竹马”，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白渊比他大几岁，小时候总端着长辈似的架子，哪有半分“竹马”的亲昵？
他皱着眉晃了晃头，把那四个字咽了回去，重新组织语言，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笃定：“嗯……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特别铁的那种。”
“哦~”
胡岩拖着长音，尾调里满是恍然大悟的意味，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脸上的拘谨散去不少，语气里带着点“果然如此”的笃定：
“我就说嘛！刚才看周兄弟你护着白先生的样子，就知道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原来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交情——这怪不得这么要好，换了旁人，哪能这么掏心掏肺地维护！”
他说着，还刻意往周寒身边凑了凑，眼神里的探究少了些，多了几分熟稔的热络：
“能跟白先生那样的人物处成发小，周兄弟你这底子，可比我想的还不一般呐！”
周寒听到这话，像是被烫到似的，脚步猛地顿住，头也扭得飞快，连耳尖都泛着点不易察觉的红。他下意识地拔高了点音量，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慌的反驳：
“才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亲密。”
说完又觉得这话太冲，指尖蹭了蹭衣角，眼神往旁边飘了飘，声音也软了些：
“就是……小时候住得近，他比我大几岁，总带着我到处跑罢了。后来各自忙各自的，也不是天天黏在一起，哪有你说的那么……”他顿了顿，没把“掏心掏肺”那几个字接下去，只含糊地摆了摆手，
“反正没那么夸张。”
胡岩咧嘴笑了笑，“我懂，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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