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就在这滩上。
随着，手电光往水面一扫，不止骨头渣，
还有些完整的、被水泡得发白的人骨头，
胳膊腿儿都有，沉沉浮浮。
陈璐这时候缓过神来，才从口里吐了几口水。
定眼一看，就要叫出来。
灰隼见状赶紧捂紧了她的嘴，
他压低声音。
盯着还在眼泪哗哗流的陈璐。
“别叫，没准这里头还有啥东西。咱们得往前走走，这地方不能待。”金哲听灰隼这番话，同意的点头。
一行人便沿着碎石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越走越冷，水里的人骨也越来越多，
堆挤在岸边，像片乱葬岗。
木无悔怕是不是走错方向，
又拿出一个手电筒来，
俩手电筒齐齐一照耀。
光便在河对岸扫过。
对岸堆着东西，灰白一片。
她定睛一看，是蛇蜕，大大小小，一层压一层，有些都风化了。
在那堆蛇蜕中间，有一具特别大，
光是盘着的部分就像个小山包，
蛇蜕的头部空壳子，
两个黑窟窿眼，正对着他们这边。
木无悔心里咯噔一下。
这景象，她好像……见过。
不是用眼睛，是之前蜈蚣煞或者那血髓玉往她脑子里塞碎片的时候，就有这么个画面——黑水，白骨，对岸成堆的蛇蜕，
还有那条巨大蛇蜕缠着的黑石头。
王建国也瞧见了，咂咂嘴：
“好家伙，这得是它老祖宗褪的皮吧？个儿可真不小。”
孔文见陈璐还是那副要死的样子，
同理心让他扶着陈璐，又小声问：
“金师父，那到底是个啥东西？”
金哲没立刻回答，目光顺着暗河流向黑暗深处。
“别管，还是顺着水走，总有出口。都警醒点。”
木无悔却停下脚步，手电光定格在河对岸那具最大的蛇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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