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生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楼道传来吵闹声。
整个楼道外面乱哄哄的，好像是有什么骚乱一样。
曹医生只是微微摇头，眼底流落一丝丝不耐烦。
桌上放着一份病历。
姓名：庄鬼
年龄：
性别：男
........
病因：曾在高中杀了班里面65位同学，认知.......
一份较为简单，却又无比怪异的病历。
年龄那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打圈勾掉，在乱糟糟的线条掩盖下，隐约看出之前好像是写着22。
留有大片空白，用来写病因的地方，却只写了份犯罪经历。
要不是表头上【青阳市精神病院】几个大字。
说这是警局里面一份犯罪档案书也不为过。
外面的骚乱声越来越大，由之前单纯的吵闹声，又增加一份砸门声。
仔细听，不难能听到，许思溪的劝导声。
曹医生揉着额头喃喃，“真是一个不知道消停的家伙。”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敲门声，许思溪推开门进来。
“院长，您看，这个病人想出去，找他的外星人朋友。”
说话间，一个面色痴呆，衣领被哈喇子打湿的中年男人，也冲了进来。
许思溪本想拉住男人，但她的力量并不足以拉住这个男人。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嗤笑着闯进来，嘴边流淌着哈喇子。
“外面有外星人，我要找我的外星人朋友。”
男人手指窗外，情绪激动。
曹医生只是静坐在原地，“叶天成，外面有几个外星人？”
曹医生一点没有着急的意思，波澜不惊的与叶天成对话，中途还拿出玻璃杯喝了口水。
与满头大汗的许思溪相比，曹医生就像对待自己朋友一样。
“啊，啊，我的朋友是外星人，我要找我的朋友。”
可能是与曹医生相处的时间比较久，也可能是只有曹医生能理解他，问他跟外星人有关的问题。
“我要找我外星人朋友。”
叶天成又重复一遍，脸上更添几分着急。
“你的外星人朋友是谁。”
曹医生边示意门前的许思溪放心，边聊家常般询问起叶天成。
许思溪原本只是想询问，曹医生该怎么解决，要去外面找外星人朋友的叶天成。
不曾想又得让曹医生多加班。
整个精神病院，所有精神病人的主治医生都是曹医生，青阳市精神病院曹院长。
而她们这些护工，每天的工作就是协助曹医生，以及照顾这些精神病人。
叶天成就是许思溪管辖下的一位精神病人，本来曹医生一天的工作量就很大，现在在曹医生午睡的时候，又给曹医生添麻烦，让许思溪很过意不去。
早上的时候，许思溪就因为自己管辖下的庄鬼失踪，来找过曹医生一趟。
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失踪的庄鬼还没回来，又来一个叶天成过来闹事。
王阿姨拍了拍身边的许思溪，刚才她们几个护工，都在拦着叶天成，不让他去找自己所谓的外星人朋友。
看到许思溪为自己的失职，情绪有些低落。
王阿姨贴心解释，“小许，这个叶天成整天说，有外星人。并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每次都是曹医生把他拦下的。”
在王阿姨的记忆里，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尤其是在精神病院这种地方。
仿佛，精神病院与监狱齐名，就是混乱的代名词。
曹医生搬来一张椅子，来到叶天成近前，拍打叶天成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你的外星人朋友长什么样，叶天成？”
曹医生语气平和，就像好朋友之间的问候一般。
顺着曹医生的指示，坐在椅子上的叶天成开口道：“外星人有好多手，他们都是一块，一块肉，他们.......”
曹医生坐在叶天成旁边，并示意许思溪她们离开。
王阿姨见叶天成已经安定下来，便带着许思溪离开。
她们能做到的，曹医生也能做到，而曹医生能做到的，她们却不一定能做到。
“小许，曹医生跟你说过，你那边那个叫庄鬼的人了吧。”
王阿姨与许思溪聊过一段时间后，询问起另一个让许思溪头疼的事。
今天早上，许思溪照常过去查房，发现庄鬼不在自己的病房。
在附近寻找无果后，许思溪只能找到曹医生那里。
除了曹医生给她说的那些，她就记得一点，庄鬼失踪是正常现象，他会自己回来的。
尽管曹医生这么说，许思溪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说到底，她还是对庄鬼心里没底。
任由一个精神病自己出去，出事只是迟早的问题。
庄鬼松开沙子的手，面前的怪物当即变成一个女人模样。
只是这个女人，庄鬼隐约记得今天在商场见过。
跟庄鬼猜想一样，他能看到那个怪物，最主要还是因为沙子。
一旦与沙子没有肢体接触后，眼中的世界就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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