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陈静听着忙音，一阵无语：“……这孩子！”
苏璃放下手机，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已经被她完全掌握的数学题，觉得索然无味。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银发血瞳、面容绝美却毫无表情的自己。
“我是谁？”
这个问题再次浮现，但依旧没有答案。她偏了偏头，最终放弃了思考。
“算了，就这样吧。苏璃，也挺好。”她感觉现在这种脑袋空空、不用思考复杂事情的状态，反而很轻松，不累。
她在小屋子里转了一圈，几乎所有东西她都熟悉了，除了那个衣柜。
她走过去，打开了衣柜门。
里面的衣服不多，都是陈静这几天陆陆续续买给她的，风格偏休闲和少女。
她拿出一件连衣裙比了比，又试了一套运动服，都觉得行动会受到束缚，不满意。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套放在角落的衣物上——那是一套很适合她的银灰色连衣裙，材质柔软而富有弹性，裙摆长度刚好在膝盖上方，不会影响任何大幅度的动作。
她换上这套衣服，站在镜前。
银灰色服装与她瀑布般的银发相得益彰。
没有袜子，没有鞋子，她赤着双脚站在地板上，脚上的红色腿环与红色脚链格外显眼（戴脚上应该不算手链了吧？）。这套装扮极其简约，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身体的自由，让她感觉无比自在。
唯一的问题是，动作幅度太大时，裙底难免……然而，每当即将走光的瞬间，裙摆下方总会浮现出一层模糊的、如同马赛克般的扭曲光晕，将一切可能泄露的春光恰到好处地遮掩过去。
这正是她左脚踝上那条脚链默默发挥的作用，当然，此时的苏璃并未察觉。
她看着镜中那个自己，脸上依旧是那副缺乏表情的淡漠样子，眼神平静，带着一种呆与冷混合的奇特气质。
“这套，不错。”
她喃喃说道，决定就穿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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