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天才耗尽一生，也未能窥其门径。
但在周远LV5的数学能力下，那层层叠叠的迷雾，正被一点点拨开。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速地滑动，发出的“沙沙”声，是此刻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一个个复杂的公式，一行行严谨的推演，从他的笔下流淌而出。
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海量的数据和逻辑链在他的脑海中碰撞、重组、衍生。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周远完全忘记了外界的一切，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极致的专注和脑力消耗，而变得有些苍白。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一台超频运行的服务器，热得发烫。
每一个脑细胞都在燃烧，在尖叫。
不知过了多久。
“同学，同学？”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远浑身一颤，猛地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茫然地抬起头，眼前的一切才重新变得清晰。
图书馆里已经空无一人，明亮的灯光下，只有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站在他身边。
“同学，已经闭馆了，你没事吧？看你满头大汗的。”图书馆阿姨关切地问道。
“啊……我没事，谢谢阿姨，我这就走。”
周远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猛地袭来，让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哎，小心！”
阿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你这孩子，学习也太拼了，脸都白了。”
“谢谢阿姨，我……我就是坐久了有点头晕。”周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他知道，这不是坐久了的问题。
这是脑力消耗过度的后遗症。
LV5的数学能力虽然强大，但驾驭它，对身体的负荷也同样巨大。
看来，光凭LV5的实力，想要在短时间内硬解孪生素数猜想，还是太勉强了。
周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在心里默默盘算。
“系统里倒是有现成的完整证明图纸，可以直接兑换。”
“不过，积分消耗有点大，而且……总感觉差点意思。”
他更倾向于靠自己的力量，去享受那种一步步揭开谜底的快感。
“算了，不急于一时。”
“距离讲座还有一段时间，先放一放，等讲座快开始前，如果还没头绪，再兑换也不迟。”
周远收拾好桌上的稿纸，跟阿姨道了别，走出了图书馆。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让他发烫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一些。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周远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豪华版的猪脚饭外加两个鸡腿，地址直接送到宿舍楼下。
搞定了晚饭，他迈开步子，朝着406宿舍走去。
当周远推开宿舍门时，迎接他的，是三双写满了震惊、崇拜和敬畏的眼睛。
原本应该充斥着键盘敲击声和游戏嘶吼声的宿舍，此刻安静得可怕。
马潭、林安，还有另外一个室友，三个人齐刷刷地从电脑前站了起来，连游戏都忘了退。
“卧槽！远哥！你……你回来了？”马潭结结巴巴地开口，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不然呢？”周远被他们这阵仗搞得有点好笑，随手把门带上。
“不是，远哥，你现在可是教授啊！正儿八经的周教授！还……还回我们这小破宿舍干嘛？”林安也跟着说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在他们看来，周远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住的应该是专家楼，怎么可能还回到这个四人间的学生宿舍？
“学校的房子还在收拾，再说，我不住这住哪？”周远把包往自己的床上一扔，理所当然地说道，“住到毕业，不是很正常吗？”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马潭反应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谄媚地笑着。
“正常！太正常了！远哥您能回来，那是我们406的荣幸！蓬荜生辉啊！”
说着，他还不忘踹了一脚旁边发呆的林安。
“还愣着干嘛？给周教授倒水啊！”
“哦哦哦！”林安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拿起暖水瓶。
周远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虚的，我还是我，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但宿舍里的气氛，终究是回不去了。
没人敢再大声嚷嚷着打游戏，连说话都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
周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三个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种改变是必然的。
过了一会儿，马潭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期待。
“那个……远哥。”
“嗯？”
“你现在都是教授了，那……是不是可以带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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