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报告递交后，云顶公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狐仙”谣言不攻自破。但周凡和柳小小的工作却并未停止。
周凡对那个缴获的伪装路由器进行了彻夜的分析。拆开外壳，内部的PCB板布局规整，但有几个芯片的型号被打磨掉了，显然是刻意隐藏来源。他动用了一些深网资源和自己的解密工具，尝试恢复芯片信息和追踪采购渠道。
几天后，线索指向了一个位于东南沿海某工业城的电子元件黑市。那里流通着大量来路不明、经过改装的电子零件，很多都用于制造窃听器、伪基站以及各种非法干扰设备。
“技术源头很可能是那里。”周凡对柳小小说，“这种干扰监控的思路和设备，可能被更广泛地应用于其他犯罪活动。”他将这个发现也同步给了林干事，由官方去跟进那个黑市的调查。
与此同时，柳小小对那几只精神状态异常宠物的调查也有了进展。她征得宠物主人的同意，对它们进行了更细致的灵觉检查。
“果然有问题。”柳小小脸色凝重地告诉周凡，“它们的大脑皮层活动被一种非常微弱的、外来的能量场干扰了。这种能量场……很像是一种简化版的、针对动物意识的‘驯化’或者‘服从’印记。”
她尝试用安魂咒和净化灵力去消除这种印记，过程比预想的要困难一些，那印记虽然微弱，但极其顽固，像是被某种程序设定好的。
“这不像是传统法术，倒有点像……用能量编写的‘行为控制程序’？”柳小小描述着自己的感受。
这个描述瞬间引起了周凡的警觉。他立刻联想到了之前对付“数字蛊虫”和灵魂烙印的经历。
“能量编写的程序……结合那个伪装路由器的技术……”周凡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有人也在尝试将科技与某种粗浅的意念控制法术结合，但应用对象是动物？”
他立刻上网搜索相关信息，并动用权限查询了一些内部数据库。很快，一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
在一些隐秘的宠物圈子和地下市场中，近一两年开始流传一种所谓的“乖宠芯片”或者“智能项圈”。卖家宣称，植入这种芯片或佩戴这种项圈后，再调皮、再凶猛的宠物都会变得极其温顺听话，甚至能执行一些简单的指令。价格高昂，但据说效果显着。
官方层面也曾注意到这类产品，怀疑其可能使用了未经许可的生物电刺激或激素调控技术，但因流通隐蔽，尚未有明确的检测结果和管制措施。
“很可能就是这东西！”周凡将查到的信息展示给柳小小，“那个盗窃团伙，或许不只是偷宠物去卖，他们可能还在测试或者散布这种非法的‘控制装置’！那些精神状态异常的宠物，可能就是实验品或者使用者！”
这个推测让事情的性质变得更加严重。这不再仅仅是财产犯罪，可能还涉及到非法的生物实验和精神控制技术！
“必须找到这种芯片的源头！”柳小小斩钉截铁地说。
“嗯。”周凡点头，“从那个张队长和王桂芬的销赃渠道入手，或许能顺藤摸瓜。”
他再次联系了办案民警，希望能对两名嫌疑人进行更深入的审讯，重点追问关于宠物后续处理，尤其是是否接触过特殊的“宠物用品”渠道。
一条由宠物盗窃案引出的、关于非法生物精神控制技术的隐秘线索，逐渐浮出水面。周凡和柳小小意识到，他们可能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更加庞大和危险的黑色产业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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