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得从根儿上说起——血宴上的三餐,晌午、傍晚、深夜,一顿都没落下。每次饱饮过后脸白得跟大理石雕像似的,可只要往那儿一靠,喘上几口气,立马又活蹦乱跳。凭啥?还不是因为安斯里德那股子力量太他娘的霸道了。这反向历练,说白了就是以毒攻毒,越是碰上硬茬子,灵魂之力就越亢奋,造血的本事也跟着脱胎换骨。
这一天又到了正午。分身那双眼睛毒着呢,一眼就瞧出不对劲——自家真身喝血的时候压根没放开手脚。明明喉咙里都快伸出爪子了,偏偏磨磨唧唧的,生怕獠牙深了把人给弄疼。那份克制,那份犹豫,全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
分身心里门儿清:再这么下去,安斯里德永远学不会什么叫真正的放纵。得,既然正主儿放不开,那就帮他一把。
他身形一晃,嗖地一声就没了影儿,直奔永恒创造天使的宫殿去了。
那宫殿坐落在云海之巅,琉璃瓦上流淌着圣光。永恒创造天使正提着银壶给月华花浇水,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映着七彩的微光。冷不丁瞥见分身从传送阵里踏出来,他手一抖,壶里的水洒了一地。这位天使长可不是没见过世面,但安斯里德的名号实在太过骇人——倒不是怕惹不起,问题是那血脉里特有的气息,一旦喂得太多,就跟烈酒似的,盖都盖不住。这副作用不痛不痒,不至于要命,却真实得跟烙印一样,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大人,”分身开口了,声音压得低低的,“求您帮个小忙。这算是……一点心意。”
说着,他摊开掌心,一团灵魂之力凝成的光球缓缓旋转。那光芒纯粹得吓人,能量密度高到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涟漪。这哪儿是什么“一点点”,对寻常天使来说,这玩意儿足够让他们从普通翼使一跃成为座天使,实力翻上百倍都是谦虚的说法。
永恒创造天使咽了口唾沫,摆摆手:“这礼太重,我可不敢收。心意领了,你直说吧,到底要我干啥?”
分身当即低下头颅,郑重地行了一礼,姿态放得极低:“我向圣光起誓,绝不会玷污您的名誉。只是……我需要您用法术,稍微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实在不行,就嚎一嗓子惨叫。剩下的事,我来摆平。我要闯祸,但不是真闯祸。”
这话听着绕,永恒创造天使可不是傻子,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这是要演一出戏,激那位真身发火呢。他盯着分身看了三秒,瞧见对方眼神里的诚恳和焦灼,心一软,点了头。
“啊——!”
一声惨叫响彻宫殿。那声音,说实话,演得有点过,音调起伏跟歌剧似的,假得连回音都带着几分尴尬。可分身不管这些,他唰地起身,连声道谢,转身就撕开空间裂缝,溜得比兔子还快。
果不其然,安斯里德在家中等得不耐烦,正来回踱步。那高大的身形投下长长的影子,银白的长发随着步伐微微晃动,赤红的瞳孔里翻涌着焦躁。听见分身回来的动静,他猛地回头,目光冷得像冰碴子。
“你又闯祸了?”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带着警告意味,“说,这回又惹了什么事?”
分身低着头,一脸无辜,嘴里嘟囔着没几句整话。安斯里德越听越气,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快。那股被刻意压制的吸血本能,就像被捅了一刀的野兽,彻底挣脱了牢笼。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比意识快了一步,猛地扑上前,獠牙准确无误地刺入分身的脖颈。这一次,没有温柔,没有克制,只有最原始的饥渴和宣泄。
他大口吞咽着,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满足的闷哼。喘息声在空旷的殿堂里回荡,带着一种极致的愉悦。这么久以来,他头一回放任自己,头一回让欲望完全主宰了身体。
安斯里德一边吸,一边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念叨:“不准再闯祸……闯祸就是埋祸根……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可那语气,哪有什么威慑力?反倒是饱足后的喟叹,混杂着雄性生物特有的慵懒和餍足。血液的滋味让他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理性虽在,却被本能冲得七零八落。
分身忍着颈侧的刺痛,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知道,这一回,终于让真身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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