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麻雀好可爱!”念念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一摸小麻雀的羽毛,可小麻雀却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落在旁边的柳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苏晓棠拿起胶片机,对着念念的背影按下快门。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在她的发梢上洒下细碎的光斑,河面上的乌篷船刚好划过,构成了一幅温柔的画面。她想着,等胶片洗出来,一定要贴在“时光情书”里,和新疆的星空照片放在一起——一个是大漠的辽阔,一个是江南的温婉,都是他们生活里珍贵的片段。
傍晚时分,江亦辰提着满满一袋子食材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草莓。“今天运气好,遇到了卖本地草莓的,特别甜。”他把草莓递给念念,又拿出买的食材给苏晓棠看,“有新鲜的蚬子、阿婆菜,还有一条刚捞上来的鲫鱼,晚上给你们做蚬子汤和清蒸鲫鱼。”
苏晓棠接过食材,笑着走进厨房:“我来帮你打下手。”民宿的厨房是老式的土灶,烧的是柴火,江亦辰蹲在灶前生火,苏晓棠则在旁边择菜。柴火的噼啪声、流水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吴侬软语,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温柔的曲子。
念念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他们忙碌,时不时递过去一颗草莓:“爸爸,你吃一颗,好甜的!”江亦辰张嘴接过,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念念真乖,等会儿给你多盛点蚬子汤。”
晚饭时,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清蒸鲫鱼鲜嫩多汁,蚬子汤里撒着葱花,香气扑鼻,还有一盘炒阿婆菜,咸香可口,特别下饭。阿婆也过来了,还带来了一碟自己做的芡实糕,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江先生的手艺真好,比镇上的餐馆还好吃。”阿婆尝了一口鲫鱼,忍不住称赞道。她告诉苏晓棠,周庄的男人大多会做饭,尤其是做河鲜,因为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在河边长大,知道怎么处理才能保留食材的鲜味。
苏晓棠夹了一块鲫鱼给江亦辰:“确实好吃,比我做的还香。”江亦辰笑着把鱼肉挑刺后递给念念:“喜欢吃的话,明天再给你们做。”他看着苏晓棠和念念吃得开心,心里满是满足——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用自己的双手,给家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
晚饭后,三人沿着河边散步。古镇的夜晚很安静,只有灯笼的光映在水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偶尔能看到几家茶馆还亮着灯,里面传来评弹的声音,软糯的唱腔顺着风飘过来,让人心里暖暖的。
念念走累了,江亦辰把她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爸爸,你看天上的星星!”念念指着天空,眼睛亮晶晶的。周庄的夜晚没有城市的光污染,星星格外明亮,像撒在黑丝绒上的钻石。
“还记得在新疆时,我们看到的星星吗?”苏晓棠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说,“那里的星星更大更亮,像是伸手就能摸到。”江亦辰点点头,想起在新疆的夜晚,他和苏晓棠坐在戈壁上,看着星空聊天,那时的风虽然凛冽,却因为身边的人而变得温暖。
“等念念再大一点,我们带她去看极光好不好?”江亦辰低头看着苏晓棠,眼中满是期待。苏晓棠笑着点头:“好啊,我还没见过极光呢,到时候一定要用相机拍下来,写进我们的‘情书’里。”
回到民宿时,念念已经睡着了。江亦辰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苏晓棠坐在书桌前,翻开浅棕色的“西域情书”,看着里面记录的新疆往事,又拿出黑色的本子,写下今天的经历:“周庄的夜晚,星光璀璨,流水潺潺。亦辰做的晚饭很好吃,念念很开心。刚才散步时,我们说起了新疆的星空,想起了在戈壁上的日子。原来,不管是大漠还是江南,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时光。明天要去逛古镇的景点,希望能有更多美好的瞬间可以记录。”
江亦辰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在写什么呢?”苏晓棠把本子递给她,笑着说:“在记录今天的生活。你也写写吧,等我们老了,再翻来看,肯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江亦辰接过笔,坐在她身边,翻开自己的黑色本子:“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看到晓棠和念念的笑容。在厨房生火时,看着晓棠择菜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平淡的日常——有家人在身边,有可口的饭菜,有温柔的时光。明天要带她们去沈厅、张厅,还要坐乌篷船,让她们好好感受周庄的美。”
写完后,两人相视一笑,交换着本子翻看。看着彼此笔下的日常与牵挂,心里满是温暖。窗外的灯笼还亮着,流水声轻轻传来,像是在为他们的故事伴奏。
第二天清晨,苏晓棠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她推开窗,看到河面上飘着一层薄雾,乌篷船在雾中缓缓划过,像是一幅水墨画。江亦辰已经醒了,正在楼下的天井里锻炼身体,念念还在熟睡,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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