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胡亥点点头,“让少府多造些水泥,把关中的旧渠都修一修,再开几条支渠,让更多的田能浇上水。”
郑国连连点头:“老臣这就去办。对了,陛下,那水转纺车在关中已经传开了,各县都在造,织出的布堆成了山,少府的仓库都快装不下了!”
“装不下就运出去。”胡亥笑着说,“运到边地给士兵做冬衣,运到南郡换稻米,运到西域换良马——咱们大秦的布,要让天下人都用上。”
郑国听得眼睛发亮,他活了七十多岁,还是头回听说布能换马换稻米,这年轻皇帝的想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让人觉得浑身是劲。
正说着,内侍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份军报:“陛下,上郡送来捷报!蒙将军和扶苏公子大败匈奴,不仅收复了所有失地,还把匈奴赶到了漠北!”
胡亥接过军报,只见上面写着“斩首五万,俘敌三万,获马牛羊十万头”,最后还有扶苏的亲笔:“匈奴已遣使求和,愿称臣纳贡。臣与蒙将军商议,待陛下旨意。”
“好!”胡亥将军报递给李斯,“传朕的旨意,准匈奴求和,但要他们交出所有投石机,再派王子来咸阳为质。另外,赏蒙将军和扶苏公子各百金,边军将士每人赏粟米三石!”
李斯接过军报,脸上满是笑意:“陛下,这可真是双喜临门!渠水通了,边关胜了,大秦的好日子要来了!”
百姓们也听到了捷报,渠畔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还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歌声里满是对丰收的期盼,对和平的向往。
胡亥站在渠畔,看着奔流的渠水,听着百姓的欢歌,忽然觉得,自己两世的挣扎,都值了。他想起杨广的荒唐,想起胡亥的昏庸,想起那些在历史尘埃里消散的生命,忽然明白,所谓帝王,不是要留下多少丰功伟绩,而是要让百姓能安稳地活下去。
“令尹,”胡亥转过身,看着郑国,“等秋收了,朕要在这里建一座碑,记下所有修渠人的名字。”
郑国愣了愣,随即老泪纵横:“陛下……老臣替他们谢陛下!”
胡亥摆了摆手,目光望向远方。夕阳正把渠水染成金红色,远处的田埂上,百姓们还在忙着引水,孩童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清脆得像银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修驰道,让物资流通更顺畅;他还要开科举,让寒门子弟有出路;他还要编新律,让百姓有法可依……
但他不急。就像这渠水,缓缓流淌,却能滋润万亩良田。他有的是时间,一步一步,把这个大秦,变成他心中的模样。
车马驶离渠畔时,胡亥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郑国还站在渠首,拄着枣木杖,望着奔流的渠水,像一尊不老的雕像。渠畔的百姓们也还在忙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像无数双支撑着大秦的手。
胡亥忽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困在江都龙舟上的杨广,也不是那个被赵高操控的胡亥。他是胡亥,是大秦的皇帝,是那个要让渠水流遍关中,让歌声传遍天下的人。
车窗外,渠水还在奔流,带着泥沙,带着希望,奔向远方。而远方,是一个崭新的大秦,一个不再短命的帝国。
这个帝国,将在他的手中,慢慢长大,慢慢变强,像这渠水一样,永远奔流不息。
第十一章 边关互市
秋分刚过,上郡的草原就染上了层金褐色。长城脚下的空地上,忽然支起了百十来顶帐篷,青灰色的是秦人的商队,白色的是匈奴的毡帐,远远望去像片刚冒出头的蘑菇群。
“都把货摆整齐些!”一个络腮胡商人正指挥着伙计卸车,车厢里露出堆积如山的布匹——都是关中织坊新出的棉布,蓝白相间的条纹,在阳光下看着格外清爽。他原是咸阳的货郎,听说朝廷在边关开了互市,立刻凑了本钱跟着商队来了。
不远处,几个匈奴牧民正牵着马打量那些布匹。为首的汉子穿着件破旧的皮袍,腰间挂着把弯刀,手指在布面上反复摩挲,眼里满是惊奇。他们部落的女人织的毛毡又厚又沉,哪见过这样轻薄结实的布料。
“这布……怎么换?”汉子用生硬的秦话问道,指了指身后的两匹骏马。那马骨架高大,鬃毛油亮,一看就是上好的战马。
络腮胡商人眼睛一亮,却故意板起脸:“一匹马换十匹布,少一匹都不行。”他早打听好了,朝廷收战马给的价高,这两匹马换回去,至少能赚五成利。
匈奴汉子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皮囊,倒出几颗鸽卵大的珍珠,白得像雪:“加这个,换二十匹。”
商人的眼睛更亮了,连忙点头:“成交!”
两人正忙着点数,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一队骑兵从长城方向驰来,为首的将官穿着玄色铠甲,正是扶苏。他身后跟着几个匈奴使者,其中一个老者须发皆白,正是匈奴的左贤王——三个月前还是阶下囚,如今却成了来互市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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