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妄听见凌霄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不是羞愧于自己的行为,只是她一直将凌霄视为伙伴,被伙伴看到还是有些奇怪,同时又感觉自己的行动一直被人感知,有些被冒犯。
凌霄看着许妄欲言又止的模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任何感知,直到遇见了你。”
凌霄还记得他启智的那一天,感受到的吸引力。
死亡禁地九死一生,妖兽、机关、毒气、阵法,每一样都可以让修士陨落,无视境界。
可是当时他的主人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却能通过重重危险走到他的身边,凌霄想来或许是当时她的运气足够好吧。
在她触碰他时,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吸引力,亲和、坚韧、安心,也因这股力量让他清醒。
虽然只是一个浅薄的意识,但他知道他很喜欢她身上的那股亲和力,并愿意成为她的武器。
认主那一刻,一道白光闪烁,他便将她带离了死亡禁地,也陪她从金丹到大乘,一步步见证了她的成长。
但这期间,他的意识并没有进一步觉醒,直到飞升那天。
飞升成功时,是他的主人最高兴的时刻。
然而,这高兴的情绪还没有持续片刻,他的主人便遇上了十二地仙的围困。
不过凭借他主人的强大以及与他的默契,他们很快击败了那些人。
但他没想到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他能感受到那股让他的主人受伤的力量的恐怖。
那一刻他不断挣扎,想要为他的主人提供帮助,意识终于又被解开一层,可他依旧无能为力。
就在他绝望之时,他的主人突然间消失在了修真界,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大陆。
当时的他又惊又喜,喜的是逃脱了危险,惊的是这大陆并不安全。
可惜那时的他并不能保护住她,直到白琅的出现。
说到此处,凌霄有些咬牙切齿,身形逼近了许妄,许妄没有退步,但她的目光已渐渐软化。
凌霄叹了一口气,气愤又悲凉地开口:“你知道我看见他趁你昏迷时舔你时,我有多么气愤吗?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我不能做任何事,那时我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
“可我没有想到当你清醒之后,却选择与他双修。”
凌霄闭眼叹息似乎不愿回忆那一刻,但又有些不甘,再睁眼,他和许妄的距离只有寥寥几公分。
“主人,为什么?凭什么?你只是见了他一眼,就愿意和他双修,为什么?”
说到最后,凌霄的眼里竟暗含泪水。
“我……”许妄拭去凌霄的眼泪,叹道:“当时我以为我死了,但生前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欢,以为是死前的幻想,想着体验一番也可。”
凌霄将手收回,握住了许妄为他拭泪的右手,以一种极为眷恋的神情,将面颊完全放在许妄的手上。
可说出来的话饱含质问。
“可你后面,并不止一个兽夫。”
许妄没有言语,收兽夫事关系统,她暂时不会告诉凌霄。
凌霄看着许妄的神情,不再逼问,直接开口:“是为了你的记忆,对吧?”
许妄:“嗯!”
凌霄有些不甘心:“果然如此,主人,那所谓的记忆竟如此重要,为了它你竟什么都愿意做!”
在修真界时,众人都说他的主人是个修炼狂魔,但无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热衷于修炼,包括作为本命武器的他。
直到那位让她吐露心声,也是他第一个感觉到嫉妒的人。
那夜皓月当空,他的主人竟愿意和那人把酒言欢。
“许忘妄,你这么努力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感受到当时他的主人情绪急转直下,她……很难过。
沉默良久,她只说了八个字,“为了寻回我的记忆!”
后面,他在封禁大陆听到了她对兽夫们说,她沉睡是为了恢复记忆,猜到她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兽夫的原因。
许妄将手放下,侧身没在看凌霄,只说了三个字:“很重要!”便让凌霄沉默良久。
察觉到凌霄迟迟未开口后,许妄侧身看向他:“好了,现在说完,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凌霄激动道:“不!我想再和你说一些话!”
“主人,当时你是不是遇到了极为强大的机缘,它帮助你从那个人的手下逃脱,来到这片大陆,还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但是要你收兽夫。”
许妄和凌霄对视着,没有说话,凌霄剑不愧是陪伴她最久的伙伴,竟猜出大半。
凌霄急忙说道:“我可以帮你的,主人。我可以帮你变强,我现在恢复了一些记忆,知道我是这片大陆的守护灵兽,待我完全恢复,我便可以动用整个大陆的力量助你变强,这样你就能再次飞升,寻找记忆,你便可以不用受它的控制,不用再为那些兽人烦恼。”
“守护灵兽?”
许妄很快抓住重要信息,但她没有深究,毕竟现在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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