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发出颤音:【他怎么会……这到底是真寻死,还是……还是另一种极端的苦肉计?!】
太后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清绝……清绝他现在如何?人……人可还在?!”
太监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回太后娘娘,发现得还算及时,王府的医官已经抢救下来,王爷气息尚存,只是……只是喉部受损严重,气息微弱,而且人……人虽醒了,却不说话,也不动,似乎有些……心神涣散。”
太后闭了闭眼,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人还在就好……就好……”
“灵柚……”太后握住她冰凉的手,“随哀家一起去看看。”
摄政王府,书房外的庭院里跪满了战战兢兢的仆役侍卫,一片死寂。
内室,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丝未散尽的血腥气。
容清绝躺在宽大的床榻上,月白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修长脖颈上一圈狰狞的青紫勒痕,衬着他苍白如纸的肤色,触目惊心。
那双丹凤眼曾经温润从容,此刻却空洞地望着帐顶,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
“王爷?”御医轻声唤道。
容清绝没有反应,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太后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圈瞬间红了,快步走到床边:“清绝!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糊涂!”
容清绝目光极其缓慢地转向太后,眼神依旧空洞,像是认不出她。
白柚缓缓走上前,在床榻边停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娇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地审视着他。
“容清绝。”她开口,声音很轻。
容清绝看着她,眼神里依旧没有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闹够了吗?”白柚又问。
“堂堂摄政王,就用这种手段?”
容清绝的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牵扯到伤处,让他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出声。
白柚俯身,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残忍。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就会改变主意?”
“我告诉你,你再敢这样……”
“我今夜就嫁给他。”
“我还要在你的床头,跟他欢好。”
“不仅让你听,还要让你看。”
“看你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玩物,是怎么拥有你求而不得的东西。”
容清绝空洞的瞳孔骤然收缩,死寂的眼底掀起剧烈的波澜。
他想要抓住她,可手臂虚弱无力,只抬到一点便颓然落下,指尖却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你敢……”嘶哑破碎的气音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他终于有了反应。
白柚直起身,指尖轻轻拂过狰狞的伤痕边缘,动作轻柔。
“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不是连死都不怕了吗?”
“怎么一听说我要跟别人在一起,就受不了了?”
容清绝呼吸变得急促,牵扯到喉部的伤,让他发出压抑的痛哼。
“所以,别再用这种可笑的方式。”
“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我只会觉得……你很幼稚。”
容清绝眼底那点被激起的疯狂渐渐被绝望覆盖,薄薄的水汽凝聚,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白柚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又弯下腰。
这一次,她凑得很近,近到能看清他眼角不肯坠落的湿意。
她没有再说什么刻薄的话。
只是轻柔地舔去了他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
容清绝怔怔地望着她,感受着眼角那一点温热湿润的触感。
那滴被他强行忍住的泪,被她这样舔去了。
像安慰,又像某种更亲昵的标记。
白柚退开些,看着容清绝怔忪失神的模样,指尖抚上他冰冷苍白的脸颊。
“所以,好好养伤。”她声音又软又糯,有些撒娇的意味。
“不然……要是西域那个不讲道理的王上,哪天派人把我绑走了,你可都爬不起来救我。”
容清绝眼睫剧烈地颤了颤,嘶哑地吐出几个字:“他……敢。”
白柚轻轻笑了,那笑声娇脆。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巴不得把我抓回去关起来。”
她俯身,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廓。
“所以,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我……不会让他……碰你。”容清绝声音破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绝。
白柚任由他攥着,满意地看着他。
她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背。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身对一旁早已看呆的太后和御医微微颔首,便步履轻缓地离开了内室。
走出摄政王府,阳光有些刺眼。
白柚微微眯起狐狸眼,抬手遮了遮。
【柚柚!】光团的声音充满后怕和惊叹,【我以为你又要说什么狠话刺激他!你这招以退为进、激发他保护欲和求生欲的PUA手段,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他刚才那眼神,从空洞到疯狂,再到那种偏执的占有欲……啧啧啧,彻底被你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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