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身体微微一颤，闭上了眼，感受着她指尖微凉的触感。
“阿殷，”白柚轻轻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软，“你瘦了。”
萧殷的眼睫颤了颤，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白柚的指尖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轻轻点了点他紧抿的薄唇。
“这里，以前总是噙着笑，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现在却总是抿得这么紧。”
萧殷缓缓睁开眼，桃花眼中水光氤氲。
“我在乎。”他声音嘶哑。
“我只在乎你。”
白柚狐狸眼里漾开一点复杂的涟漪，似怜悯，似叹息。
她抽回被他握着的手，也收回了抚在他脸上的指尖。
萧殷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眼中那点光黯淡下去。
但他向前又迈了半步，眼底浮现出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以后，会天天来。”
“不管你在府里，还是在宫里，不管你是愿意见我，还是让人把我赶出去。”
“我会在门外等，等你看我一眼，等你愿意跟我说一句话。”
他喉结剧烈滚动，发出卑微的祈求。
“我不求名分，不求你立刻原谅我。”
“我只想……能陪着你，看着你，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或者……能跟你说说话。”
他顿了顿，桃花眼中掠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幽暗。
“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微微倾身，声音低哑得几乎要听不见。
“我也可以……做你的面首。”
白柚微微一怔，狐狸眼睁大了些，惊讶地看着他。
她微微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着萧殷。
月光下，他身姿依旧挺拔，玉簪束发，那份属于皇子的矜贵与风流并未消散，反而沉淀出一种别样的沉静与孤注一掷的魅力。
“你？放得下四殿下的身份和面子，来……伺候我？”
萧殷迎着她审视的目光，没有半分闪躲。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身份，面子，尊严……”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意苦涩却又释然。
“在弄丢你的那一刻，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看着白柚惊讶玩味的神情，心头那股沉郁竟奇异般地散开了些。
“况且……”他声音低了下去，眼神专注地凝在她娇艳的唇上，“那怎么能叫伺候？”
他微微向前，几乎要贴上她。
“能被你允许靠近，能被你触碰，能被你需要……”
他桃花眼里漾开奇异的臣服与独占欲。
“那对我来说，是恩赐。”
白柚被他这番直白到不要脸皮的剖白逗笑了。
“恩赐？”她轻声重复。
“四殿下这张嘴，倒是比以前更会说话了。”
萧殷被她笑得心头一荡，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那……”他小心翼翼地问，眼神里带着期盼，“可以吗？”
白柚微微眯起眼，像只权衡着是否要接受投喂的猫儿。
良久，她才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娇懒又随意。
“看你表现。”
说完，她朝着萧恪和郡主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光团立刻蹦出来：【柚柚你这鱼塘的生态真是越来越百花齐放了，疯狗、毒蛇、笑面虎、小狼狗、清冷仙、赤诚君子……现在连落魄皇子都来竞聘上岗了！业务范围很广嘛。】
白柚轻哼一声：【怎么？你有意见？】
光团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意识：【哪敢哪敢！柚柚这本事，放在古代那叫祸国妖姬，放在现代……那是顶尖PUA大师！】
白柚被它逗乐了，唇角弯起：【小团子，你最近拍马屁功夫见长啊。】
光团骄傲地闪了闪：【那当然！我可不是那个傻白甜系统了！我现在是钮祜禄·光团！】
白柚：【……你少看点剧。】
她走到萧恪面前，仰起小脸：
“等急啦？”
萧恪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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