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林渊做出第一个预判:“雷曼兄弟会在一个月内破产,这将成为全球金融危机全面爆发的导火索。”他让分析师立刻测算雷曼破产的影响:“假设雷曼破产导致其持有的3000亿美元资产以3折抛售,会引发整个金融市场的资产重估,全球股市至少会下跌30%,大宗商品价格下跌20%。”
接下来的讨论聚焦在危机对龙国市场的影响。负责内地市场研究的分析师提出:“内地A股市场已经出现资金外流迹象,上周沪股通净流出50亿元。而且房地产企业的融资成本也在上升,碧桂园、恒大等房企的债券收益率突破了8%,融资难度加大。”
林渊结合自己对内地市场的了解,做出第二个预判:“内地市场会受到冲击,但不会出现系统性风险。”他解释道,“第一,内地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只有1.5%,远低于米国的10%;第二,外汇储备充足,超过1万亿美元,能有效抵御资本外流;第三,政府有足够的政策工具,比如降准降息、财政刺激等,稳定市场。”他话锋一转,“但我们也要警惕内地房企的风险,尤其是那些高负债的企业,要提前收回对他们的融资。”
会议进行到中午,团队已经梳理出五大核心前兆信号,形成了完整的预判报告:第一,米国次级贷违约率突破12%,“有毒资产”规模超过1.2万亿美元;第二,华尔街投行隔夜拆借利率飙升,银行间信任破裂;第三,雷曼兄弟濒临破产,投行危机显现;第四,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爆发,国债收益率突破警戒线;第五,全球资本开始恐慌性外流,新兴市场汇率暴跌。
林渊在报告扉页写下自己的核心预判:“全球金融危机将在2008年10月全面爆发,以雷曼兄弟破产为标志,先从米国金融市场蔓延至欧洲,再传导至新兴市场,持续时间至少18个月,全球GDP将出现1.5%的负增长。”他将报告复印后,立刻让人送到唐老、淡马锡等战略合作伙伴手中。
下午两点,淡马锡的陈启宗先生亲自打来电话,语气中带着赞许:“林总,你的预判非常精准,我们已经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在一周内清空所有米国投行的资产,同时减持50%的欧洲股票资产。卡塔尔主权基金也同意我们的方案,准备联合行动。”他提出一个合作建议,“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危机应对联盟’,共享市场信息,联合进行风险防控,甚至在危机后期联合抄底优质资产。”
林渊立刻同意这个建议,双方约定第二天在淡马锡香港总部召开联盟成立会议。挂掉电话后,他马不停蹄地召开管理层会议,将预判结果和应对措施同步给核心团队:“现在我们的核心任务是‘防守反击’,防守就是守住现金流,反击就是等待时机抄底。”
他宣布了三项强化措施,进一步收缩战线:“第一,加强现金管理。由陈曦负责,将所有美元资产兑换成人民币和黄金,避免美元贬值风险;将银行存款分散到5家不同的大型银行,确保资金安全。第二,暂停所有对外融资。除了之前约定的优质企业,停止发放任何新的贷款和股权投资,已经审批的项目暂缓放款。第三,启动资产筛查。由张磊负责,对我们持有的所有资产进行全面筛查,将负债率超过50%、现金流为负的资产列为‘高风险资产’,制定减持计划。”
负责风控的副总提出疑问:“我们持有的部分科技股虽然负债率略高,但有核心技术,未来潜力很大,是否也要减持?”林渊坚定地回答:“危机面前,现金流比潜力更重要。这些科技股在危机中至少会下跌60%,我们现在减持,危机后期可以用更低的价格买回来,既能保住现金,又能扩大持股比例。”
会议结束后,林渊带着预判报告拜访了香港金融管理局。副局长看到报告后,脸色凝重:“我们也监测到了这些信号,但没想到风险已经这么严重。金管局已经向香港所有银行下发了‘流动性风险预警通知’,要求他们将流动性覆盖率提升至120%以上。”他希望渊渟资本能发挥作用,“如果雷曼兄弟破产,香港股市可能会暴跌,希望你们能带头稳定市场,不要大规模抛售股票。”
林渊承诺:“我们不会进行投机性抛售,但会根据市场情况调整资产结构。如果市场出现非理性暴跌,我们愿意拿出10亿元现金,增持香港本地的优质蓝筹股,帮助稳定市场信心。”这个承诺让副局长松了一口气,他表示:“金管局会为你们提供必要的政策支持,包括简化外汇兑换流程、提供紧急流动性支持等。”
离开金管局后,林渊接到了索罗斯的电话。索罗斯在电话里说:“林先生,你的预判报告我看到了,非常专业,尤其是对雷曼兄弟破产时间的判断,和我们的分析完全一致。”他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我们已经开始做空雷曼兄弟的股票和CDS,同时增持黄金和国债。现在的市场就像一个火药桶,只需要一个火星就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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