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组证据的公布,彻底击碎了泰坦科技的最后一丝侥幸。大屏上并列展示了泰坦科技2016-2018年的公开财报与内部真实账目——三年间,泰坦科技通过关联交易虚增营收420亿美元,将190亿美元的营销及公关费用伪装成“研发投入”,其中92亿美元专门用于支付专利代理机构,从事“抢注伏羲实验室未公开技术专利”“发起恶意专利诉讼”等活动。最关键的是,内部账目明确标注,2018年第二季度,为掩盖股价暴跌危机,泰坦科技一次性虚增130亿美元营收,涉及伪造订单23份。
“这些账目来自泰坦科技ERP系统的底层备份,由前CFO马克·威尔逊提供,已通过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审计验证。”赵铭出示了厚达500页的审计报告,“泰坦科技通过财务造假维持市值,欺骗全球投资者,其行为已严重违反《米国证券法》《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多项条款,构成证券欺诈。米国证监会已据此启动强制退市调查,FBI也已对相关责任人展开刑事调查。”
三组证据展示完毕,赵铭的最终陈述掷地有声:“泰坦科技以专利欺诈为矛,以商业间谍为盾,以财务造假为根基,对伏羲实验室发起恶意诉讼,妄图通过不正当手段扼杀创新。这种行径不仅侵犯了我方的合法权益,更践踏了知识产权制度、市场竞争规则乃至国家安全底线。我们恳请法庭依法公正判决,还创新者以公道,还市场以清明!”
轮到泰坦科技辩护时,其律师团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首席律师迟疑了足足两分钟,才颤抖着起身:“原告方出示的证据……存在伪造可能,我们需要时间核实……”话音未落,就被琼斯法官打断:“本案审理已历时两个月,被告方曾三次拒绝提交反驳证据,如今原告证据有第三方审计、笔迹鉴定、银行流水等多重佐证,所谓‘伪造’毫无依据。现在,法庭传唤关键证人出庭。”
第一位证人是泰坦前研发主管戴维斯,他曾主导泰坦X2芯片的核心研发。“2018年1月,艾伦·史密斯召开闭门会议,要求我们拆解伏羲2.0芯片,复制‘太极架构’的算力分配逻辑。我提出这是侵权行为,他威胁要销毁我的职业档案,让我在行业内无法立足。”戴维斯在证人席上出示了当时的会议录音和邮件记录,录音中艾伦的声音清晰可辨:“伏羲的技术就是块肥肉,我们必须抢过来,专利诉讼只是幌子。”
第二位证人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霍华德·李教授,全球脑机接口领域的权威专家。“泰坦科技的3项脑机接口核心专利,其算法逻辑与我2015年的未公开研究成果完全一致。当时泰坦的专利申请人迈克尔·陈是我的博士生,全程参与了该项目,2017年入职泰坦后,就将核心数据泄露给了公司。”李教授展示了2015年的实验记录、论文草稿和数据传输日志,每一项都直指技术剽窃。
最具冲击力的是第三位证人——前CFO马克·威尔逊。他当庭出示了艾伦·史密斯签署的财务造假指令:“他要求我将公关公司抹黑伏羲实验室的2亿美元费用计入‘研发投入’,通过海外空壳公司伪造芯片订单虚增营收。2018年股价暴跌时,他甚至让我挪用客户预付款填补资金缺口,导致3家合作企业资金链断裂。”威尔逊的证词让艾伦·史密斯脸色彻底灰败,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抓着桌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证人证言结束后,琼斯法官宣布休庭15分钟。法庭内,记者们扎堆交流,相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泰坦科技的律师团队在角落激烈争执,显然已乱了阵脚;林渊则平静地端起水杯,目光落在窗外——加州的阳光穿透云层,正如同即将到来的正义。
休庭结束后,琼斯法官的判决打破了所有悬念。“经审理查明,被告泰坦科技侵犯原告伏羲实验室5项核心专利,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其存在专利欺诈、财务造假、为第三方机构植入间谍程序等多项违法行为,情节极其恶劣,影响极其深远。”法官逐一宣读判决要点,每一项都如重锤般砸在泰坦科技的心上:“一、裁定泰坦科技向伏羲实验室支付经济赔偿金320亿美元,于判决生效后30日内足额支付;二、宣告泰坦科技涉案的15项专利全部无效,其中8项存在欺诈行为的专利,移交司法机关追究相关人员刑事责任;三、判令泰坦科技在全球100家主流媒体公开道歉,消除对原告的不良影响;四、禁止泰坦科技未来三年内参与米国及西欧科技联盟的任何政府采购项目。”
法槌“咚”地落下,清脆的声响在法庭内久久回荡。伏羲实验室的团队成员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赵铭眼眶泛红,紧紧握住林渊的手;而艾伦·史密斯则被两名律师搀扶着才勉强站起,脚步虚浮如风中残烛。法庭外,等待已久的媒体蜂拥而上,林渊停下脚步,对着镜头平静而坚定地说:“这场胜利属于所有坚守自主创新的人,它证明无论霸权多么强大,公平竞争的规则永远不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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