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英特芯和高通信的CEO就私下联系了林渊。科再奇表示愿意追加3项散热材料专利,但希望伏羲能派工程师协助英特芯优化数据中心芯片的能效比;莫伦科夫则同意取消“必须集成基带”的要求,但希望伏羲能与高通信联合成立车载5G研发实验室。林渊敏锐地抓住了机会,提出将两项合作纳入交叉授权协议的补充条款,既满足了对方的需求,又为伏羲争取了更多技术资源。
第二天的谈判进展顺利了许多。针对米国政府提出的“不在米国设厂”要求,林渊提出了替代方案:“伏羲可以不在米国设厂,但米国政府需允许我们与台积电米国工厂合作,建立专门的伏羲芯片生产线;同时,米国需取消对中芯国际的设备出口限制——中芯是我们的代工合作伙伴,他们的技术提升,才能保障伏羲的芯片供应稳定性。”这个方案既照顾了米国本土产业的情绪,又为伏羲的供应链安全提供了保障。
大卫·史密斯对这个替代方案表现出浓厚兴趣。他清楚,阻止伏羲设厂的核心目的是保护本土就业,而与台积电合作既能实现这一目标,又能带动米国本土的设备供应商和原材料企业发展,国会那边也更容易交代。经过多轮磋商,米国政府最终同意了这一方案,同时承诺将伏羲从“实体清单”中移除,允许ASML向中芯国际出口EUV光刻机的关键零部件。
1月18日,谈判进入最后阶段,双方终于在核心条款上达成一致。当天下午,《中美半导体企业专利交叉授权与市场准入协议》正式签署,协议核心内容包括:伏羲向米国企业开放15项应用型专利,米国企业向伏羲开放20项专利(其中英特芯10项、高通信10项);米国政府解除对伏羲的三项核心制裁,允许伏羲与台积电米国工厂合作;伏羲承诺未来五年内不在米国本土设立独立制造工厂,但可与本土企业合资建立研发中心。
协议签署的同时,西欧科技联盟也与伏羲签署了补充协议:伏羲向西欧科技联盟企业开放10项汽车芯片专利,西欧科技联盟则将伏羲纳入“数字欧洲”计划的核心供应商,为伏羲在欧洲的工厂建设提供税收优惠。当天晚上,米国商务部官网发布公告,正式将伏羲实验室从“实体清单”中移除,这一消息瞬间引爆全球资本市场——伏羲实验室的估值在一夜之间飙升至3000亿美元,超越英特芯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半导体企业。
制裁解除的连锁反应迅速显现。1月20日,苹果CEO库克亲自到访伏羲总部,签订了为期三年的芯片采购协议,订单总额达500亿美元,苹果的下一代iPhone和MacBook将全面搭载伏羲芯片;1月22日,亚马逊宣布与伏羲合作研发云端AI芯片,用于升级其全球数据中心,合作金额达200亿美元;1月25日,微软、谷歌等科技巨头纷纷跟进,与伏羲达成技术合作协议,全球半导体行业的“伏羲生态”初步形成。
在国内,中芯国际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之一。ASML在协议签署后,立即向中芯国际交付了两台EUV光刻机的关键零部件,中芯国际的7nm制程研发进度大幅提前。1月30日,中芯国际宣布与伏羲合作建立“先进制程联合实验室”,伏羲将提供技术支持,帮助中芯国际实现7nm芯片的量产,预计2020年即可实现规模化生产。这一消息让龙国半导体产业链的信心大幅提升,北方华创、中微公司等设备供应商的股价连续涨停。
就在全球市场为交叉授权协议欢呼时,一场潜在的危机悄然逼近。2月1日,米国半导体行业协会突然发布声明,称伏羲开放的15项专利中,有3项涉嫌侵犯米国某初创公司的在先权利,该协会已向米国专利商标局提起专利无效请求。消息传出,伏羲的估值在一天内下跌10%,苹果、亚马逊等客户也纷纷发来问询函,担心合作受到影响。
林渊第一时间召开紧急会议,技术团队经过核查发现,这3项专利确实与米国初创公司“芯创科技”的专利有部分重叠,但芯创科技的专利属于边缘技术,且未投入实际应用。“这是米国半导体行业协会的阴谋,他们想通过专利无效请求,拖延我们的技术授权进度,为英特芯争取研发时间。”赵铭愤怒地说,“芯创科技的创始人曾在英特芯任职,背后肯定有英特芯的支持。”
林渊却异常冷静:“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出击。第一,立即联系芯创科技,提出以1亿美元收购其全部专利,同时邀请其核心团队加入伏羲;第二,向米国专利商标局提交我们的研发日志和公证文件,证明我们的专利是自主研发,不存在侵权;第三,联合苹果、亚马逊等客户,向米国国会施压,指出行业协会的行为破坏市场公平,影响米国企业的利益。”
方案迅速落地。芯创科技成立三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面对伏羲的收购提议,创始人几乎没有犹豫,仅用3天就完成了谈判,不仅出售了专利,还带着20人的研发团队加盟伏羲。米国专利商标局在收到伏羲的证据后,很快驳回了行业协会的无效请求,明确认定伏羲的专利具有自主创新性。苹果、亚马逊等客户则联合发表声明,称若伏羲的技术授权受阻,他们将考虑将生产线转移至欧洲或亚洲,这直接触动了米国政府的神经——就业和税收的压力让国会不得不出面干预,米国半导体行业协会最终撤回了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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