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远远看着他,又喜又怕。
他想看看南云秋死了没?
若死了,锅底黑就不用还了,赏钱也能到手。
杀手手起刀落,直奔南云秋的项上而来……
“啊!”
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
在真正的杀戮面前,吴德胆小如鼠,捂住眼睛,鬼魅般消失了。
南云秋纳闷了,自己并未张口呀。
原来是杀手发出来的。
只见中间那位杀手胸口插了把长剑,剑柄还在摇晃。
旁边那位的脑袋,不知怎地,被花盆开了瓢,脑浆子四溅。
另一个傻乎乎不知怎么回事,循声抬头,望向胡同旁边的楼上,
只见窗户大开,露出两颗脑袋,嬉皮笑脸也在看他。
同时,
又有个花盆兜头砸下来。
“哦……”
“光天化日,胆敢当街杀人,还知道王法森严吗?”
“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官兵总是在恰当的时间慢半拍而来,而此时,南云秋已经倒下了。
瘫倒的瞬间,他看到楼上的窗户快速的关闭了,
也看到了那两张脸庞:
张九四和龙大彪!
“他娘的,又哪来的歹人惹是生非,这不是给咱们兄弟添麻烦嘛。”
“是啊,突然冒出来七具尸体,上头要是知道了,咱们又要倒霉喽。”
“照我说,不如把尸体偷偷埋了,省得被大都督府知道。”
“有道理!程大主事前阵子刚下过严令,要大伙打起精神,千万不要生出乱子,这可倒好,唉!”
官兵们以为南云秋也死了,
结果发现还有口气,
于是围过来,骂骂咧咧,盘问凶杀案的来龙去脉。
南云秋哪有力气回答,挣扎几下便又昏了过去。
官兵气呼呼在他身上乱翻,直到发现了腰牌,
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仓曹署的官差都有来头,而当得知是程阿娇举荐的人,
不禁魂飞魄散。
他们担心大小姐扒他们的皮,便赶紧送到程府,
却被南云裳看见。
“弟弟!你怎么了?快醒醒,呜呜……”
程家请来好几个郎中,止血,缝伤口,开方抓药,手忙脚乱。
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中,
南云秋缓缓睁开眼睛,茫然望着哭成泪人的南云裳。
“云秋,你醒了?”
“姐姐莫哭,我没事,你别哭坏了身子。”
“还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手?”
南云秋明知是谁却不能说,免得姐姐担惊受怕,
更担心程家父子生出歹意。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就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争执几句,他们便当街行凶。”
“什么世道?
他们也太毒辣了些,发生口角便要人性命。”
南云裳心疼不已,又问程天贵:
“夫君,官家查到凶手了吗?”
“夫人有所不知,
那些人身上确实找不到任何身份路引,目前无法查清身份,我想,应该是四处流窜的歹人。
放心吧。
好在他们都死了,也没人知道是云秋所为,不会再有事了。”
“那就好!”
南云裳抹抹眼泪,又叮嘱南云秋:
“今后你哪也不许去了,就在家里养伤。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爹娘会责怪我的。
呜呜呜……”
“别哭,都说了没事,去歇息吧,这里你不用管了。”
程天贵很不耐烦,撵走妻子,心里恨透了南云秋。
媳妇安胎时,被他的到来弄得情绪不稳。
即将临盆时,又因他遇袭而嚎啕大哭。
肯定伤到了孩子。
这个混蛋,真是个灾星!
南云秋静卧养伤,程家考虑到儿媳妇的心情,对他特别照顾,
还延请名医诊治,拿出上好的滋补品。
他恢复的很快,渐渐有了血色。
在此期间,
程家父子明察暗访,却找不到那些杀手的半点线索。
知情人吴德担心受到惩罚,也闷声不响。
“天贵,他开口了吗?”
“孩儿旁敲侧击问过几次,他死活说,双方并不认识。”
“绝不可能!南云秋还有同伙,他有事瞒着咱们。”
程百龄果然是老狐狸,斩钉截铁得出了结论。
如果没有刻骨的仇恨,仅仅因为口角,
不可能酿成现在的恶果。
而且,
有三个凶手遭受了剑伤和花盆砸伤,说明不是南云秋干的。
南云秋的兵器是刀!
“爹,从现场勘察的情形来看,
那些人摆明了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很可能是他的仇家,无意中追查到了海滨城,
发现了他的踪迹。
可是他小小年纪,涉世不深,哪来的丧心病狂的仇家?”
“言之有理!”
程百龄受到了启发,得出了结论:
“我想,应该是南万钧的仇家。
换句话说,就是栽赃陷害南万钧的那些人。”
“您是说白世仁尚德之流?”
“他俩当然脱不了干系,不过也可能是南家惨案链条上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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