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程坛主猛地翻身而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匕。他刚要出声呼喝,却听窗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
这是天鹰教的内部暗号,外人不会知晓。程坛主心中顿时一松,收了短匕问道:“不知是哪一坛的弟兄,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身份不便透露,但有紧急消息相告。” 窗外之人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急迫,“巨鲸帮正联合其他帮派,准备今夜突袭这里,你速速召集人手布防!”
“什么?” 程坛主脸色骤变,随即又皱起眉头:“兄弟,你不肯透露身份,这消息我怎能轻易相信?”
“信与不信,你只需即刻布防便是 —— 做好防备,对你难道还有坏处不成?”
程坛主沉吟片刻,觉得这话颇有道理,当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兄弟此番通风报信之恩,程某铭记在心,日后若有差遣,尽管开口!”
“不用日后,现在就有一事相求。” 窗外之人语气陡然一转,带着几分直白,“我眼下手头有些紧,能不能借些银子救急?”
“啊?” 程坛主愣了一下,只觉有些荒谬 —— 方才还以为是教中义士,怎么突然提起借钱?难道是骗子?
可转念一想,对方能不惊动守卫潜入到自己屋前,身手定然不凡,这般人物断不至于为了几两银子说谎。
他不再多问,一边吩咐手下召集人手布防,一边让人取来一百两银子。片刻后,一个身穿粗布衣裳、脸蒙黑布的男子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他接过银子,低声道了句 “多谢”,身形一晃便跃上屋顶,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夜色中,连一丝脚步声都未曾留下。
“果然是高手!” 程坛主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暗叹。只是这人身形陌生,既不像教中旧识,也不似明教来援的弟兄,他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只能暂且按下 —— 因为没过多久,守卫便来禀报,青龙坛外围已发现大批不明身份的江湖人,正是巨鲸帮联合的帮派!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破庙内,殷素素正在篝火旁等待。忽然,庙门被轻轻推开,张翠山的身影走了进来。“怎么样?” 她急忙上前问道。
“消息已经送到程坛主那里,想来能应对得住。” 张翠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递给殷素素,“而且,咱们接下来的盘缠也有了。”
殷素素接过银子,看着他脸上的黑布,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呀,现在倒是比我还会算计了。”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 张翠山摘下黑布,认真地看着她。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殷素素轻轻靠在他肩上,眼中满是柔情。
张翠山心中一暖,伸手揽住她的腰:“咱们去开个房吧。”
“开房?” 殷素素满脸疑惑,“那是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找家客栈住下。” 张翠山脸颊微红,急忙解释,“咱们现在有银子了,不用再风餐露宿了。”
殷素素这才明白过来,笑着点了点头。两人携手离开破庙,寻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张翠山与殷素素换了一身新衣裳,又买了些易容的工具和药材,一番装扮后,模样已与昨日截然不同。他们从临安出发,先乘水路北上,后又换乘马匹西行,目标便是昆仑山。
路途的最开始,张翠山还想着顺便陪妻子游山玩水,可当他们从繁华的江南向内陆行进,沿途的景象却让他再也轻松不起来。
蒙古铁骑靠着武力统一了中原,治理却极其粗疏:赋税重得能压垮农户,蒙古贵族肆意侵占汉人土地,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汉人更是成了最低贱的存在,不仅生活中处处受限,还会被随意打杀,连基本的生存都成了奢望。
沿途经常能看到逃荒的难民,步履蹒跚,还有许多死尸倒在路边,无人收拾。
张翠山看到这一幕幕惨状,心中不禁生出无限悲悯。他原是新时代的人,这般人间惨剧只在历史书中见过;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书中 “民不聊生” 四字,藏着多少血泪
“这帮元狗,竟将天下汉人视作草芥!” 殷素素勒住马缰,看向不远处一个饿死的孩童,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她如今身为人母,见不得孩子受苦。
“还有那些喊着‘侠义’的名门正派,平日里把‘仁义道德’挂嘴边,怎么不见有人站出来护着百姓?反倒是我们明教、天鹰教,一直跟元人斗,却被他们骂成‘魔教’,这世道,真是可笑!”
张翠山听着殷素素的话,心头猛地一震。他忽然想起,前世书里元朝会亡,正是因为武林各派和明教放下了 “正邪成见”,一起抗元;而把两边拧到一起的,正是他的儿子张无忌 —— 若不是无忌在光明顶力挫六大门派救了明教,又在万安寺把各派高手救出来,两边的仇怨怕是要缠几十年。
可张翠山这阵子一直在想着改变自己和殷素素的命运,却忘了这样也会影响张无忌的未来,如果他成不了后来那个能扛着明教、拉着六大门派一起抗元的人,这天下的汉人,又该由谁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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