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明宝树王微微一笑,转入正题:“我等十二宝树王此次远渡重洋,有几件事想与中原明教协商。”
“哦?请说来听听。”
“其一,听闻中原明教前教主失踪,教内内乱丛生。我等身为同门,自当援手,我们准备派遣几位宝树王留在中原,协助整顿教务。”
“不必了。” 张无忌淡然回绝,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明教如今教务井然、上下齐心,不劳贵教费心。”
“呵呵,既如此,我等也不强求。” 俱明宝树王话锋一转,“第二件事,总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不慎遗失,想从中原明教迎回这门绝学,万望不要拒绝。”
张无忌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乾坤大挪移本就源自波斯明教,物归原主亦是情理之中。
况且这功法极难修炼,唯有他身负九阳神功方能速成,旁人即便得去秘籍,也难窥门径。
可他尚未开口,俱明见他久未答话,以为是不愿,不由语气一沉:“若你们不肯,我们的大炮便要再次轰鸣了。”
平和的气氛骤然紧绷。
谢逊冷哼一声:“我中原明教岂容尔等胁迫!”
张无忌眉头微蹙,目光沉静地扫过十二宝树王:“乾坤大挪移归还贵教本是应当,若你们以礼相求,我自当奉还。但若是恃强逼迫,我能保证,你们今日无一人能返回船上。”
“大胆!区区中原分支,竟敢对总教无礼!” 辉月使厉声呵斥。
张无忌知道,此刻退让只会被视作软弱。他指尖一弹,一阳指力疾射而出,辉月使应声倒地。
波斯众人急忙上前查看,只见她胸口炸开一道血洞,好在故意偏出半寸,未及心脏。
十二宝树王见状大惊,这才知晓张无忌所言非虚,他们无人是其对手。
张无忌此时也终于理解了段自守,这一阳指真是好用!
随后他缓步上前,语气沉稳:“我敬你们远来是客,念及同源之谊,但若执意以强凌弱、恃众相逼,休怪我不留情面。”
俱明宝树王怒不可遏,正欲再以巨炮相胁,身旁的智慧王忽然用波斯语对他说了一通。
俱明宝树王脸色骤变,随即换了副神情:“张教主,方才是我等失礼了。既然教主愿意归还乾坤大挪移心法,我等深感欣慰。为表诚意,我们愿将贵教失传的圣火令归还。”
“可以。” 张无忌微微颔首。
“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请张教主相助。”
“请讲。”
“我们波斯总教教主刚刚仙逝,此次前来中原,首要目的便是寻找圣女黛绮丝,迎她回去继承教主之位。”
张无忌神色微凝,摇头道:“各位教友,我们并未见过此人,实在无从帮忙。”
“张教主何必隐瞒?” 俱明宝树王目光直指金花婆婆,“她不就在你身旁吗?”
金花婆婆不由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身份已然暴露,脸色瞬间煞白。
张无忌也是十分惊讶,他一直以为上一世金花婆婆之所以暴露,是因义父不慎失言,如今看来,波斯明教早已知晓她的踪迹。
智慧王站起身,走到金花婆婆面前,用波斯语说了几句。金花婆婆侧着头,装作听不懂。
智慧王轻笑一声,抬手便要去揭她的人皮面具。
“住手!” 张无忌身形一晃,已挡在金花婆婆身前,“金花婆婆早已脱离明教,与贵教再无瓜葛,还请自重。”
“张教主,她是我教圣女,事关教派传承,此事轮不到中原明教插手。” 俱明宝树王语气强硬,“速速将她交出,否则我们便让船队开炮,大家玉石俱焚!”
话音刚落,他挥手示意,船上的巨炮纷纷调转方向,有的瞄准张无忌三人,有的直指小昭等人藏身之处,炮口隐隐闪烁着火光。
“不必了,我随你们回去。” 金花婆婆缓缓摘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倾世容颜,眼神平静而决然。
波斯众人立刻恭敬行礼,齐声高呼圣女之名。
黛绮丝望向小昭藏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已经决定去受火刑之罚,将女儿与波斯明教的牵连斩断。
张无忌握紧双拳,心中焦灼万分。父亲怎么还未赶到?再迟一步,恐怕一切又要重蹈前世覆辙。
就在此时,海天交接处忽然出现一道船影,正破浪而来。那船的造型既不同于中原船只,也与波斯战船迥异,最显眼的是船身上数根巨大长帆,随风鼓动,宛如巨鸟展翼。
船体漆黑如墨,隐约泛着金属光泽,船桅上悬挂着一面巨大旗帜,上书一个苍劲的 “张” 字。
张无忌心中一振,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 —— 是父亲的船!父亲终于来了!
可这份喜悦转瞬即逝,他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因为那船仅有一艘,与波斯明教的十几艘战舰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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