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黄衫女黛眉微蹙,眸中掠过一丝疑惑,显然没有听懂赵敏的意思。
赵敏不由露出一抹狡黠浅笑,这 “装”字后面其实还跟着一个“ X”字,是她偶然听公公张翠山与张无忌聊天时说出的一句粗鄙之语。
这自然不便对黄衫女明说。
她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问道:“敢问杨姑娘是何出身?是王公贵胄之后,还是名门世家传人?”
黄衫女神色淡然,眼中却闪过一丝自傲:“都不是。我祖上不过是乡野布衣,只是曾做过几件不寻常的事罢了。”
“哦?” 赵敏笑意更浓,目光扫过她身后奏乐的八名侍女,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那姑娘莫非十分自命不凡?”
黄衫女眉头微蹙,清冷的语气添了几分不悦:“自然不是。我不过是幽居深山的寻常女子,何来自命不凡之说?赵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 赵敏笑意盈盈,话中却带了几分讥诮,“我之前乃蒙古郡主,出行时也未曾有萧琴伴奏、侍女环伺的排场。杨姑娘既称自己是幽居深山的寻常女子,这般架势倒是十足得很。”
不等黄衫女开口,她又自顾自续道:“天下间除了婚丧嫁娶,谁会带着乐师随行?哦,想来也只有庙里的仙人出游,才会如此大张旗鼓。难不成,杨姐姐竟把自己当成下凡的仙子了?”
“你!” 自出现便始终淡泊沉静的黄衫女,脸上首次掠过怒意,眸中寒芒乍现。
“呦呦呦,” 赵敏故作惊讶,抬手拂袖,摆出一副恭敬行礼的模样,眉梢眼角却尽是戏谑。
“难怪姐姐高深莫测,原来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小女子今日有幸得见仙颜,当真是三生有幸!”
“好个牙尖嘴利的蒙古郡主!” 黄衫女终是按捺不住怒火,身形微动,便要出手惩治。
周芷若见状,急忙抢步上前,挡在赵敏身前。
赵敏却毫不在意,依旧笑道:“杨仙子,还是带着朱元璋早些离去吧。先前我说打不过你,不过是不愿冒险罢了。若是真把我逼急了,我自有办法把你们都留在这!”
黄衫女闻言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若是张无忌在此,我或许还会忌讳三分。就凭你们二人,也敢夸下海口?”
“来人,给这位‘仙子’瞧瞧人间的手段!”
赵敏话音未落,身后一名万民帮的护卫便快步走出,他运力于臂,将一枚黑色铁球奋力掷向远处高空。
“轰隆 ——!”
一声惊雷般的巨响震彻山谷,黑色铁球在半空骤然炸裂,烈焰冲天而起,火星如流星般四散飞溅。
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地面竟微微震颤,连远处的树木都簌簌作响。
黄衫女身形微晃,脸上首次浮现出惊疑之色,显然未料到世间竟有如此威力的武器。
赵敏挑眉道:“杨大仙子,若是我们拼着同归于尽,未必不能诛了你这‘神仙’吧?”
一旁的朱元璋早已吓得脸色煞白,他曾险些丧命其下,自然知道威力。
他急忙凑到黄衫女身旁,急切劝道:“杨姑娘,咱们快走吧!这火器着实凶险,不宜久留!”
黄衫女冷哼一声,不再看赵敏一眼,转身拂袖便走。
谁知她身后的八位侍女竟未反应过来,依旧吹笛抚琴,音韵不绝。
“还吹?还弹?” 黄衫女怒喝一声,弹指神通使出,“咔嚓” 数声脆响,四名侍女手中的玉笛、四把古琴竟齐齐炸裂,木屑纷飞。
八女吓得脸色惨白,噤若寒蝉。
“走!” 黄衫女身影如风,率先疾行而去。八位侍女仓皇跟上,朱元璋也连忙带着一千甲士紧随其后,没多久便消失在了山道尽头。
“小赵嫂子,咱们真的不追吗?” 韩林儿凑上前来,小声问道。
赵敏摇了摇头:“算了。”
望着远去的尘烟,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心头反倒沉甸甸的。
这朱元璋当真是命硬,她本以为已将他逼入绝境 —— 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却未料到他竟能绝境重生,带着亲信安然脱身。
虽说拼着一死,她未必不能将朱元璋斩杀于此,但赵敏自然不愿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去做这同归于尽的蠢事。
不过,她倒想看看,如今朱元璋没了明教支持,只剩这一千残部,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之后,赵敏又对后续的事情进行了安排,韩林儿本就是张无忌的头号‘迷弟’,即便张无忌已卸去明教教主之位,他对赵敏的话依旧言听计从。
赵敏命他将朱元璋带来的将士尽数收编,又封常遇春为新的将军,统领麾下兵马,嘱咐他务必善待重用。
韩林儿深知常遇春既是张无忌的兄弟,又有真才实学,当即点头应允。
随后,赵敏与周芷若取出张无忌托付的《武穆遗书》,转交常遇春,叮嘱道:“常大哥,这遗书中的兵法谋略,还望你好生钻研,用以壮大实力,抗击元军。”
之后,两人又给常遇春留下了许多炸弹,足够他应对突发战局,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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