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的夜,灯笼在双桥旁摇曳,映得水面泛起暖黄波光。同心风水馆的木门刚关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打破了宁静,一位身着靛蓝布衫的年轻女子闯了进来,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陈旧的皮影箱,箱角渗出淡淡的青黑煞气。
“林大师、苏大师,救救我们戏班!”女子眼眶泛红,额角沾着汗珠,正是近来在周庄展演的皮影戏传承人苏念影。她声音发颤,打开皮影箱,里面的皮影个个眉眼狰狞,原本彩绘的面容竟泛着诡异的黑气,“我们戏班世代传承‘苏派皮影’,三天前在全福寺旁搭台展演,刚唱到《霸王别姬》的楚河汉界,皮影项羽的眼珠突然转动,台下一位老人当场晕倒,醒来后就疯疯癫癫,只喊‘皮影勾魂’!”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点开演出回放——画面中,皮影项羽的剑指突然转向台下,青黑色的煞气顺着指尖溢出,缠绕在老人身上,而后台的皮影箱里,其余皮影竟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自动摆出厮杀的姿态。“更邪门的是,”苏念影掀起衣袖,手臂上有一道细长的红痕,“昨晚我整理皮影时,被皮影虞姬的指尖划伤,之后就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我,夜里梦到自己被皮影缠住,魂都要被吸走了!”
林峰取出桃木罗盘,指针刚靠近皮影箱就疯狂旋转,针尖泛着暗紫色煞气,竟凝成细小的皮影轮廓:“是‘影煞噬魂局’!”他沉声道,“皮影戏本是‘虚实相生、灵韵养人’的民俗风水,苏派皮影用驴皮混朱砂绘制,驴皮聚魂、朱砂镇煞,配合戏台的‘生门纳气’布局,能滋养观众的精气神。”他指向皮影项羽的眼珠,“这皮影被人注入了‘噬魂咒’,眼珠是煞眼,煞气顺着戏文情节催动,吸食活人的魂魄,而你手臂的红痕,是影煞缠身的征兆,再拖下去,你会被影煞夺舍,沦为皮影的傀儡!”
苏清瑶的龙心石灵光映照皮影箱,里面的皮影周身缠绕着发丝状的煞气,箱底刻着一道暗红色符咒:“这符咒是‘锁魂符’,与之前的阴契、墨煞同源,却多了一丝古艺的灵韵,显然是懂风水、通非遗的人所为。”她看向苏念影,“你戏班的皮影,近期是否经过外人之手?或是使用了新的制作材料?”
苏念影思索片刻,脸色微变:“展演前,一位自称‘非遗爱好者’的中年男子来过戏班,说想为皮影做修复,我们没多想就答应了。还有,这次展演的皮影幕布,是他推荐的‘古料幕布’,说是能让皮影影像更清晰。”她补充道,“那人还留下一本《皮影古谱》,让我们按上面的新唱腔演出,说能提升观赏性,现在想来,那些唱腔古怪得很,像是在念咒!”
柳烟接过《皮影古谱》,书页泛黄,上面的唱腔标注旁画着细小的邪符:“这根本不是古谱,是‘养煞谱’!”她快速翻阅,“上面的唱腔是邪咒,配合古料幕布的‘聚煞属性’,能放大影煞的力量。幕后之人利用皮影戏的‘虚实特性’,将影煞藏在皮影中,借展演的人气养煞,最终目的是让影煞吞噬足够多的魂魄,凝成‘影煞魂魄,凝成‘影煞王’,控制整个江南的非遗传承,进而污染民俗风水!”
秦岚握紧镇煞剑,身边的阿依朵也握紧驱蛊铃,两人并肩而立,眼神坚定:“我们分三路行动!我和阿依朵去全福寺旁的戏台,拆除古料幕布,寻找那人留下的线索;林峰、苏清瑶、苏念影返回戏班,用朱砂、艾草、无根水混合的‘净影水’清洗皮影,破除噬魂咒;柳烟、宋雨桐研究《皮影古谱》,找出破解影煞的关键,同时联系其他非遗展演团队,提醒他们防范。”
苏念影感激涕零:“多谢各位大师,若能保住戏班和皮影戏,我苏念影愿以毕生传承相报!”
一行人即刻分头行动。秦岚和阿依朵赶到戏台时,夜色已深,戏台的古料幕布泛着青黑煞气,与月光碰撞出细微的噼啪声。“这幕布是用‘阴槐木’纤维织成的,阴槐聚煞,正是影煞的温床!”秦岚挥剑劈向幕布,镇煞剑的青金色光刃与幕布碰撞,煞气瞬间喷涌而出。阿依朵挥动驱蛊铃,铜铃声化作无形的力量,将煞气暂时压制:“戏台的横梁上有东西!”
秦岚抬头,只见横梁上贴着一张与皮影箱底相同的锁魂符,符纸下方挂着一个小巧的皮影,正是苏念影口中的皮影虞姬。“这是影煞的阵眼!”秦岚纵身跃起,扯下符纸和皮影,阿依朵趁机抛出聚阳符,符纸燃烧,阳火之力净化着横梁上的煞气。
与此同时,林峰和苏清瑶已抵达戏班。戏班的院落里,数十个皮影整齐排列,个个泛着黑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寒之气。“快用净影水清洗皮影!”苏清瑶将龙心石放在皮影箱旁,蓝光笼罩整个院落,压制住煞气扩散。林峰和苏念影手持净影水,逐一清洗皮影,当清水洒在皮影项羽的眼珠上时,发出刺耳的尖鸣,黑气顺着水流滴落,在地面凝成黑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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