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东关街的秋雨打湿了青瓦,剪纸艺人陈剪春抱着一个红漆木盒,踩着积水匆匆冲进临时落脚的客栈——林峰一行人刚离开惠山,就接到扬州剪纸协会的紧急求助,连夜赶往这座“剪纸之乡”。木盒打开的瞬间,数十张剪纸倾泻而出,本该喜庆吉祥的龙凤、花鸟图案,竟泛着青黑煞气,剪纸边缘缠绕着发丝状的阴怨之气,最诡异的是一张“百福图”,福字的笔画扭曲成狰狞的鬼脸,纸背渗出暗红色的水渍,像是泪痕。
“林大师、苏大师,剪纸要害人了!”陈剪春眼眶通红,指尖颤抖地抚摸着一张剪纸,“我陈家世代传承扬州剪纸,用的是蜀冈红纸、运河活水,剪出来的作品能‘纳福驱邪’,是扬州姑娘出嫁、孩童满月的必备之物。可半个月前,我母亲突然病倒,卧床不起,梦中总喊‘剪纸缠我’,我整理她的工作室时,发现这些被人动过手脚的剪纸,而街上几家剪纸作坊的作品也接连出现怪事——有新娘贴了剪纸后,新婚夜疯癫,有孩童把玩剪纸后,眼神变得呆滞,像是丢了魂!”
王老爷子凑上前,仔细观察剪纸的纹路:“这不是正宗的扬州剪纸技法!”他指着“百福图”上的鬼脸笔画,“正宗剪纸的线条流畅圆润,透着灵气,这些剪纸的纹路里藏着‘缠魂符’,纸背的水渍是阴怨之气凝结的‘怨泪’,用的还是‘阴魂纸’——是用坟头纸浆混合煞气制成的,专门吸食女子和孩童的魂魄!”
苏念影拿起一张剪纸,指尖刚触碰就感到一阵刺骨的阴寒:“和皮影、泥人的邪术手法完全一致!”她看向陈剪春,“你母亲的工作室,近期是否有外人闯入?或是收到过陌生的剪纸作品?”
陈剪春思索片刻,脸色骤变:“一周前,一个自称‘剪纸爱好者’的女人来过工作室,送了我母亲一幅《百鸟朝凤》剪纸,说想交流技艺。我母亲很喜欢,挂在了工作室的正墙上,从那以后,她就总说夜里听到剪纸里有鸟儿哀鸣,没过几天就病倒了!”
一行人即刻赶往陈记剪纸工作室。工作室位于东关街的老巷深处,门楣上的“陈记剪纸”匾额泛着淡淡的黑气,推开门,一股阴寒之气夹杂着纸张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墙上的《百鸟朝凤》剪纸泛着青黑煞气,纸中的鸟儿竟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煽动翅膀,发出凄厉的哀鸣,剪纸下方的工作台上,散落着数十张未完成的阴魂纸,纸浆中掺着细小的黑色毛发,正是坟地的秽物。
林峰的桃木罗盘疯狂震颤,指针直指《百鸟朝凤》剪纸,针尖泛着暗红色煞气,竟凝成细小的纸絮:“是‘剪魂煞阵’!”他沉声道,“扬州剪纸本是‘阳纸纳福、灵韵化煞’的民俗风水,蜀冈红纸属阳,运河活水聚气,配合吉祥图案,能滋养宅运、护佑人畜。如今幕后之人用阴魂纸制作剪纸,将《百鸟朝凤》作为阵眼,布下剪魂煞阵,借剪纸的‘穿透性’,让煞气潜入闺阁、孩童房,吸食纯阴灵气,进而污染剪纸的灵韵,让这项非遗沦为养煞工具!”
苏清瑶的龙心石灵光映照工作室,《百鸟朝凤》剪纸的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邪符,煞气顺着符文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与工作室的气场相连,形成一张无形的煞气网,笼罩着整个东关街:“这邪符是‘锁魂符’,能将吸食的魂魄锁在剪纸中,滋养阵眼。你母亲是剪纸传承人,与剪纸的灵韵相连,所以最先被煞气侵蚀。”她指向灵光中剪纸里的无数细小虚影,“那些都是被吸食的魂魄,若不尽快破解,它们会永远被困在剪纸中,最终魂飞魄散!”
柳烟翻阅风水秘录,结合剪纸技艺的特性说道:“破解之法需‘阳纸破煞、百福聚灵’!”她快速说道,“第一,用蜀冈红纸、运河活水、朱砂、艾草灰混合制作‘阳灵纸’,由陈剪春按古法剪出百张‘福’字,借剪纸传承人的匠心和阳灵纸的阳气,中和阴魂纸的煞气;第二,秦岚、阿依朵拆除《百鸟朝凤》阵眼,用镇煞剑和驱蛊铃净化剪纸中的魂魄,避免煞气扩散;第三,林峰、苏清瑶、王老爷子在工作室布下‘百福聚灵阵’,用百张阳灵福字按八卦方位排列,配合泰山石、铜铃、龙凤烛,汇聚五行阳气,唤醒被锁的魂魄;第四,苏念影用皮影戏的灵韵投射‘百福图’虚影,引导阳气进入剪纸,彻底净化剪魂煞!”
“我这就做阳灵纸!”陈剪春眼中燃起希望,她熟练地调制纸浆,蜀冈红纸的纤维在运河活水中舒展,朱砂和艾草灰的加入让纸浆透着温暖的红芒。她凝神静气,手中的剪刀翻飞,一张张福字剪纸渐渐成型,每一个福字都线条流畅、寓意吉祥,透着纯正的灵韵,与阴魂纸的诡异形成鲜明对比。
秦岚和阿依朵走到《百鸟朝凤》剪纸前,镇煞剑的青金色光刃与驱蛊铃的铜铃声交织,形成一道防护屏障:“这剪纸是阵眼,拆除时会引发煞气爆发,我们需小心行事!”秦岚挥剑劈向剪纸的挂绳,阿依朵同时催动本命灵气,驱蛊铃的灵光缠绕住剪纸,防止煞气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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