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
她又转向那只哈士奇：【狗兄，你好呀！】
哈士奇兴奋地凑过来，围着她又蹦又跳，意念里是一片混乱的：【玩！玩！玩！吃的！吃的！吃的！那个亮亮的东西是什么？能咬吗？！】
晚星被它吵得脑仁疼，勉强理解了它想玩扔球游戏的意思，捡起一个训练用的软球扔了出去。哈士奇欢快地追了过去。
“沟通有效，但效率低下，且容易受到目标动物本身情绪和智商的影响。”陈锋再次无情记录。
一上午的训练下来，晚星感觉自己像个被研究了八百遍的小白鼠，身心俱疲。她的能力似乎处处都是“低配版”、“不稳定版”，跟想象中挥手间翻江倒海的“星辉之子”相差甚远。
中午吃饭的时候，晚星有点蔫儿。
“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个……残次品。”她戳着盘子里的鸡胸肉，闷闷不乐。
“胡说什么！”沈清澜立刻反驳，“你这是还没找到使用说明书！就像最新款的手机，功能再多，不会用不也只能当板砖？咱们慢慢摸索！”
陈锋放下筷子，看着晚星：“你的能力并非无用。在研究所，你利用它们完成了潜入、信息获取和最终逃脱。关键在于如何将它们组合、放大，应用于实战，而不是追求单一能力的强度。”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的能力似乎与你的情绪和意志力强相关。在管道里救猫，在最后逃亡时，你的表现都远超现在的测试水平。”
晚星一愣，回想起来，好像真是这样。当她有明确目标、情绪强烈时，能力似乎会得到临时加成。
“所以……我得先把自己逼急眼了才行？”晚星表情古怪。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陈锋道，“我们需要找到能让你稳定进入那种‘状态’的方法，而不是依赖不可控的情绪爆发。”
下午的训练内容转向了体能和反应速度。在这方面，晚星的表现更是惨不忍睹。常年缺乏系统锻炼的她，跑个步气喘吁吁，障碍爬得七扭八歪，反应速度测试更是被机器无情地标注为“有待大幅提升”。
沈清澜在旁边看得直捂脸：“星星，你这身体素质，跟你的‘非人’身份严重不符啊！以后别说是我沈清澜的闺蜜，太丢份儿了！”
晚星累瘫在地上，生无可恋：“我也不想啊……谁规定海星……呃，星辉之子就一定要是运动健将了……”
陈锋看着测试数据，眉头微蹙。晚星的短板很明显，但她的潜力也同样存在。如何扬长避短，是个问题。
第一天的“海鲜训练营”就在晚星的哀嚎和沈清澜的吐槽中结束了。晚星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比在研究所钻管道还累。
晚上，她泡在浴缸里，看着自己那根略短的无名指，感受着身体的酸痛和内心的挫败。
路还很长，自己还差得远。妈妈还在等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脑袋埋进温水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水淹没耳朵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遥远、仿佛来自水波荡漾的呼唤？
【……星……】
她猛地从水里抬起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是幻觉吗？还是……
她看向浴室门口，沈清澜正拿着睡衣走进来，看到她这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洗个澡还溺水了？你这海星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晚星摇了摇头，甩掉脸上的水珠，心里却留下了一个疑问。
那个声音……是妈妈吗？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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