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死人了？”
科尔瞥向贝芙，见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随口问起。
贝芙点了下头，“好多死人，堆得有山那么高，吓得我不敢动。”
不敢动……
托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将贝芙的脑袋往上掀，看向了她那麻衣领口。
这件麻衣是新的，在后面的领口处，却有拉扯裂开的痕迹。
“有人帮你转了个身。”
贝芙惊愕，“对，是先生……”
科尔轮子一止，仅用一只手掌，硬生生将轮椅的惯性停住。
林克恩帮的忙，可自己明明看到，林克恩背着一个女孩，带着老魔女的孙女走了。
他染上了规则，其中一只林克恩是假的。
而且两只都能自由行动，选择的做法却不相同。
一只打算救某个人，一只打算找办法困住本体。
一个假定自己是真的，一个假定自己是假的。
两息间，科尔大致捋了一下，林克恩目前的情况。
“怎么了？”
贝芙稍稍喘了两口气，从疼痛感里缓了过来。
棚户区的孩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吃苦耐劳。
被木钉扎入腹部，换成养尊处优的孩子，早就痛晕三次。
贝芙没有痛晕，还能再几次呼吸后，动脑说话。
“没怎么。”
贝芙一怔，吃疼的从怀中取出一银圆，“我怕等等晕过去，爷爷帮我保管这钱，这是先生……”
“一银圆？菜不用买那么贵。”
“诶？这是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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