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便明白缘由：昨夜捣鼓豆豉时，外头哗啦啦的泼水声就没停过，定是傻柱反复冲洗身上粪臭的洗澡水。
懒汉图省事直接泼在门外，寒冬转眼就给冻成溜冰场。
你怎么出来的？苏青问偷瞄自己的何雨水。
滑出来的呀！姑娘叉开腿蹦跳着示范，小时候最爱找冰坡地滑下去呢！
......所以待会儿你哥也得这么溜出来？
肯定行！不过等他醒了得铲冰，要不一冬天都化不了。
——若在平日自然无碍，可如今挂着霉运符的傻柱怕是要摔个四脚朝天。
苏青没再多言，吐掉沫子问秦淮茹：昨儿看的《车工技术手册》如何？
有些地方实在弄不明白。
秦淮茹愁眉不展。
昨夜她和何雨水钻研到半夜，仍有许多疑难未解——倒非何雨水不识字敷衍，而是......
何雨水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学得迷迷糊糊，只知皮毛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样吧，上班时你把不懂的地方标出来，我帮你解释！”
苏青决定再推秦淮茹一把，助她早日摆脱家庭主妇的身份，成为一名出色的车工。
顺便，他还能留几句煽风 ** 的话，让秦淮茹和贾张氏之间的矛盾更深。
这几天他注意到，秦淮茹看贾张氏的眼神已经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婆媳大战的日子不远了。
秦淮茹一听，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苏青在轧钢厂工作，对这些手册内容肯定熟悉。
她心里暗喜，看来昨天的道歉有效果，苏青又开始接近她了。
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又会接济自己。
正想着，傻柱的房门开了。
傻柱打着哈欠，拎着洗漱用品往外走。
“傻哥，小心脚下，有冰！”
何雨水大声提醒。
苏青转头，一副看戏的表情。
“你说啥？什么脚下？”
傻柱嘟囔着。
昨晚他噩梦不断，脑子还不太清醒，反应慢了半拍。
等他反应过来时，脚已经踩在冰面上。
“哎哟！”
傻柱惊叫一声，脚下一滑，重重摔了个屁股蹲，还滑出去老远。
他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扭来扭去。
“傻柱，没事吧？”
“傻哥，摔伤没有？”
秦淮茹和何雨水赶紧上前扶他。
傻柱一脸懵：“这咋回事？”
“你昨晚泼的水结冰了，走路也不看，没摔坏吧？试试能不能走？”
秦淮茹关心道。
这可是她的长期饭票，必须好好维护。
“这都能摔？以前你不是挺灵活的吗？”
何雨水不解。
“没注意，大意了！不然我非得滑个花样出来不可。”
傻柱嘴硬，揉着腰站起来。
“这几天真是倒霉透顶，存心不让我过年是吧！”
说完，他狠狠瞪了一眼看戏的苏青。
苏青笑了笑，没理他，擦完脸回屋吃早饭。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热腾腾的羊肉包，蘸着狗肉酱，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早餐，苏青骑上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一溜烟出了院子，消失在胡同里。
广播里于海棠的鸡汤声响起，上班时间到了。
苏青继续摸鱼，半小时的活儿硬是拖了一上午。
苏青并非偷懒，只是配合工友们的进度。
劳动先锋的称号还是让别人去争吧。
在国企里，无论哪个年代，都是三成人在干活，七成人在摸鱼。
干得越好，效率越高，活儿就越多。
这时，张哥凑过来低声问：
“青子，听说你们院那个傻柱出了档子事，前儿个把许大茂捆了，还把人弄伤了。”
“许大茂回头在厕所堵他，俩人打进了粪坑，连粪都咽了几口，真有这回事？”
苏青暗自诧异，这年头没网络，消息倒传得飞快。
虽有出入，但大致不差。
他点头应道：“是有这回事。”
“嚯，那可够埋汰的！”
张哥直皱眉，“傻柱可是食堂班长，往后咱还敢吃食堂吗？”
“放心，”
苏青摆手，“领导小灶才归他管，大伙儿的大锅饭轮不到他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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