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领着众人,朝着那片几乎快要被村子遗忘的角落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那里头住着个老光棍,叫刘老蔫儿。他这人吧,不偷不抢,干活也实在,之所以打了一辈子光棍,是因为……他是个哑巴。”
陆一鸣的眸光微动。
这个刘老蔫儿,他有印象。
因为是个哑巴,又老实巴交得近乎窝囊,没少受村里人明里暗里的白眼和欺负。
自然没有媒婆愿意给他保媒,更没有哪家愿意把闺女嫁给这样一个又穷又哑的人。
因此,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光棍。
“就是这儿了。”大队长在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前停下,抬手敲了敲。
那门板,老旧得像是随时都会散架,每一道裂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主人的贫苦。
“刘老蔫儿!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吱呀——”一声,木门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
一个干瘦黝黑的男人探出头来,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窝,身上穿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褂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穷酸气。
当他看到门口黑压压站着的一群人,尤其是那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时,浑浊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了一丝慌乱。
那丝慌乱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但还是被站在人群后方、目光如炬的陆一鸣精准捕捉。
他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猎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
他心底瞬间升起一丝疑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冷峻淡漠的模样,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用审视的目光将那个叫刘老蔫儿的哑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老蔫儿,没吓着你吧?”大队长见他那副受惊的模样,放缓了语气,“是这么回事儿,队里有个叫王璐璐的女知青不见了,公安同志们来调查情况,你别怕,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说就行。”
哑巴听完,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将门完全打开,露出屋内逼仄昏暗的一角,示意众人进屋。
他那双粗糙得像是老树皮的手,不停地在裤子上搓着,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显得格外紧张。
他的嘴巴无声地翕动着,像一条离水的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向前掏出笔记本,钢笔尖抵在纸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眼神严肃而专业。他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同志,我们想了解一下,昨天下午四点到今天中午十二点,你都在哪里?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哑巴愣了一下,随即伸出布满老茧的手,笨拙地比划起来。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脚下的屋子,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的意思是,他一整天都在家里。”大队长在一旁充当翻译。
李向前点点头,继续问:“那有谁可以证明你一直在家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哑巴瞬间慌了神。
他猛地摆手,又拼命摇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又快又乱,嘴里的“啊啊”声也急促起来。
几个年轻的公安同志面面相觑,谁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比划些什么,眼里都写满了问号。
“他这是啥意思?”一个公安忍不住小声问同伴。
大队长抽了口旱烟,叹了口气,替他解释道:“他这地方住得偏,平日里就没人上门,估计是说……没人能证明他一直在家。”
“咳,”大队长清了清嗓子,替他解释道,“李公安,他这意思大概是说,他家住得偏,平日里就没人往这边来,所以……也没人能证明他一直待在家里。”
大队长话音刚落,那哑巴便如同小鸡啄米似的,拼命地点着头,表示大队长说得对。
一个年轻的公安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他这样儿,老实巴交的,话都说不利索,能干出啥事来啊?”
旁边几个同事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们心里已经给哑巴贴上了“无害”的标签,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可怜人,而不是一个嫌疑犯。
李向前合上笔记本,他语气平淡,仿佛已经对这次问话失去了兴趣:“那今天就先到这里,谢谢配合。”
哑巴连忙鞠躬,那佝偻的身躯几乎弯成了一把弓。
李向前扭头对大队长说道:“行,那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好好好,”大队长连声应着,招呼众人准备离开。
哑巴跟在后面,恭敬地将众人送到院子门口。
就在所有人转身,准备迈出院门的那一刹那,哑巴那一直低垂着的、布满怯懦的眼眸中,骤然迸射出一道阴冷的光。
就在大队长和公安们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一直用眼角余光锁定着哑巴的陆一鸣,清晰地看到,那张原本布满惶恐和憨厚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与他形象截然不符的眼神。
那是一种……得逞的、带着几分轻蔑和嘲弄的眼神!
虽然那眼神一闪而逝,哑巴掩饰得极好,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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