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爷彻底被这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外语和听起来无比“学术”又“高大上”的词汇绕晕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本能地觉得这小子在忽悠他,可那流利的外语和严肃的表情,又让他心里有点打鼓,莫非现在的大学生(他以为黄振宇在转述大学教授的观点)都研究这个?
“这个……这个……”钱大爷支支吾吾,脸憋得有点红,“振宇啊,你说这些……大爷我听不懂啊……就是个管钳……”
“听不懂就对了!”黄振宇心里吐槽,面上却依旧“忧国忧民”:“所以啊,钱大爷,这社区资源共享是门大学问,涉及到复杂的 ‘gouvernance’ (治理)和 ‘modèle économique’ (经济模式)问题。在我们没有建立完善的 ‘cadre institutionnel’ (制度框架)之前,这工具,还真不好随便借,不然就是 ‘défaillance du marché’ (市场失灵)和 ‘tragédie des biens muns’ (公地悲剧)的开端啊!”他最后甚至用上了环境经济学的术语。
钱大爷被这一顶顶“大帽子”砸得晕头转向,感觉自己要是再坚持借工具,就成了破坏社区和谐、导致“公地悲剧”的罪人了。他讪讪地收回拿着扳手的手,干笑两声:“呵呵……既然坏了,那、那就算了,我再去别家问问……你们这学问,真是……高深!”说完,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黄家门口,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
黄振宇看着钱大爷仓皇的背影,慢悠悠地关上门,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坏笑。用知识(哪怕是伪装的)打败“抠门”,感觉不错。
第二回合:报纸与杂志之“换”
过了几天,黄家订的几本新到的《环球科学》和《国家地理》中文版放在了门口的报箱里。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又被眼尖的钱大爷瞅见了。
晚饭后,钱大爷揣着一摞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泛黄的旧报纸,再次敲响了黄家的门。这次开门的正好是吴月江。
“吴教授,吃饭了呢?”钱大爷笑容可掬,“我看你们家订了新杂志,真好,真注重学习!我这儿啊,有些以前的《参考消息》,都是很有历史价值的资料,藏着不少宝贝信息呢!咱们邻里邻居的,资源共享嘛,我拿这些跟你们换新杂志看看,怎么样?你们看完了还能还我。”他晃了晃手里那摞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旧报纸。
吴月江是个文化人,脸皮薄,虽然觉得用旧报纸换崭新、价格不菲的杂志不太合适,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委婉拒绝,正有些为难。
这时,黄振宇闻声从自己房间晃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本外语书做样子。他瞥了一眼钱大爷手里的旧报纸,心里立刻明白了。
“钱大爷,又来促进社区 ‘circulation des connaissances’ (知识流通)了?”他笑着走上前,语气轻松。
“对对对!还是振宇懂我!资源共享,共同进步嘛!”钱大爷见是他,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黄振宇拿起一本崭新的《环球科学》,翻到版权页,指着上面的定价,然后用清晰流利的西班牙语,像是在播报新闻一样,字正腔圆地说道:“‘La revista ‘Ciencias Globales’, precio de portada: veinte yuanes. La revista ‘National Geographic’, edición en chino, precio de portada: treinta y cinco yuanes.’ (《环球科学》杂志,定价:20元。《国家地理》中文版,定价:35元。)”
他顿了顿,又拿起钱大爷那摞旧报纸,随手翻了翻,继续用西班牙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戏谑:“‘Periódicos de ‘Referencia’ usados, posible valor histórico, valor de mercado actual… aproximadamente… cero a cinco yuanes por kilo? O tal vez menos.’ (旧的《参考消息》报纸,可能具有历史价值,当前市场价值……大约……五毛钱一公斤?或者更少?)”
他看向一脸懵的钱大爷,切换回中文,笑容灿烂,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钱大爷,您看,从 ‘valor de cambio’ (交换价值)和 ‘equivalencia general’ (一般等价物)的角度来看,您这 ‘oferta’ (报价)和我们家的 ‘demanda’ (要价)之间,存在巨大的 ‘déficit ercial’ (贸易逆差)啊。这不符合 ‘ventaja parativa’ (比较优势)贸易原则,容易导致 ‘distorsión del mercado’ (市场扭曲)。要不,您再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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