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猜到这谣言的源头。
无非是柳菲那张管不住的嘴,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她在陨魔渊中的“无能”与受帝尊“特殊关照”的场景。再经由那些本就嫉妒她的人一番想象与传播,便成了如今这个不堪入耳的版本。
“我知道了。”夜星晚吹了吹杯中的热气,轻轻啜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墨言愣住了:“就……就这样?”
他以为,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这种污蔑清白的恶毒言语,都会气得发抖,会委屈,会愤怒。可苏晚的反应,平静得让他感到陌生。
“不然呢?”夜星晚抬眼看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出去与他们对质?还是一个个找上门去,让他们闭嘴?”
“可是……”
“墨言,”夜星晚打断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魔尊独有的、不容置喙的威严,“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由他们去。清者自清,无需辩解。”
她不是不在意。
但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名声。前世身为魔尊,三界六道骂她的人,能从魔界排到天界尽头,她何曾在乎过一句?
她真正在意的是,这些谣言,将她和路朝辞这两个名字,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攀附帝尊”、“博取同情”……
这些词,每一个,都像是在提醒她,她如今的“地位”,都与那个她最想远离的人脱不开关系。这让她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生理性的厌恶与烦躁。
就像一只骄傲的雄狮,却被人当成哈巴狗,硬塞到另一头雄狮的怀里,还说它们是一对。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墨言看着她那双冷下来的眼眸,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能感觉到,苏师妹此刻的情绪,并非他想象中的委屈,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被冒犯的冷漠。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你多加小心。柳师姐那边,她回来后便闭关了,但内门中,以她马首是瞻的人不少。我怕他们会找你麻烦。”
送走墨言,夜星晚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许久。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她身上明明灭灭。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用常规的手段解决。解释,只会让人觉得是心虚。动用武力,在路朝辞的眼皮底下,只会坐实她“心机深沉,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的形象。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如同巨象,从不理会脚下蝼蚁的叫嚣。
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端,只要她继续用实力和功绩说话,这些谣言,早晚会不攻自破。
打定主意,夜星晚便将此事彻底抛在了脑后,重新将心神沉浸在对功法的研究之中。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傍晚时分,她前往内门膳堂用餐,刚一踏入,原本嘈杂的大堂,便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无数道目光,或好奇,或轻蔑,或嫉妒,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看,她就是苏晚。”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帝尊怎么会看上她?”
“这就叫手段。听说她在陨魔渊里,全程躲在帝尊身后,连飞剑都要别人带,就这,回来还得了重赏。”
“呵,人家会哭会演啊。不像我们,只会傻乎乎地做任务。”
那些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夜星晚面无表情,径直走到窗口,取了一份餐食。她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安静地坐下,仿佛那些刺耳的议论,都只是恼人的蝇营狗苟。
她的这副泰然自若,在某些人眼中,却成了“心虚”和“默认”的铁证。
一个穿着精英弟子服饰的青年,端着餐盘,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砰”地一声,将餐盘重重地放在她对面的桌上。
“哟,这不是苏师妹吗?”青年阴阳怪气地开口,他身后的几个同伴,也跟着围了上来,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笑容,“听说苏师妹深得帝尊喜爱,怎么还来这膳堂用饭?我还以为,帝尊会亲自为你开小灶呢?”
夜星晚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自顾自地用着餐,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团空气。
见她不理,青年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怎么,做了还不敢承认?苏师妹,大家都是同门,你不如也教教我们,你是怎么攀上高枝的?也好让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弟子,学点上进的门路啊!”
“哈哈哈!”他身后的几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整个膳堂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里。
夜星晚终于放下了筷子。
她没有动怒,甚至没有看那个挑衅的青年一眼。她只是抬起头,目光越过他,望向他身后那几个笑得前仰后合的跟班,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很好笑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却像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那几个正在大笑的弟子,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们对上夜星晚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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