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晚穿过人群,那些刺耳的议论,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当她踏入戒律堂大殿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殿内,气氛凝重如铁。
戒律堂首座赵长老,端坐于堂上,面沉似水。
下方,一名身形高大的弟子,正指着跪在地上的墨言,慷慨陈词。夜星晚认得他,是柳菲身边最忠实的拥趸之一,名叫张恒。
而墨言,正孤零零地跪在大殿中央,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嘴里却还在不停地辩解:“我没有!长老,我真的没有偷!是……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张恒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当着众人的面,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株品相完好、根茎上还带着新鲜泥土的七曜兰,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长老请看!”张恒朗声道,“这便是我从墨言的床铺底下搜出来的赃物!七曜兰的药圃有阵法守护,只有内门弟子才能接触。他一个打杂的,若不是他偷的,这七曜兰难不成还会自己长腿跑到他床底下不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墨言看着那株七曜兰,眼中满是绝望,百口莫辩。
赵长老的目光落在墨言身上,眼神愈发冰冷:“墨言,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如同洪钟,响彻大殿:“按照宗门规矩,盗窃珍稀灵药者,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来人……”
“且慢。”
一个清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断了赵长老的话。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门口。
夜星晚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进来。她身姿纤弱,脸色在灯火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腰间那枚莹白的清心玉,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光晕,无声地昭示着她的身份。
张恒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讥讽的笑容。
赵长老看到夜星晚,眉头皱了起来:“苏晚,此乃戒律堂审案之地,你来做什么?”
“长老。”夜星晚走到大殿中央,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才不卑不亢地开口,“弟子前来,是为墨言作保。”
“作保?”张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师妹,你莫不是昏了头?他偷盗宗门灵药,证据确凿,你拿什么作保?拿你帝尊亲传弟子的身份吗?”
这句话,阴险至极。
它直接将夜星晚的行为,定性为仗势欺人,是以势压法。
夜星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她直视着堂上的赵长老,声音平静而坚定:“弟子不敢以身份压人。弟子只是相信,我玄天宗的戒律堂,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墨言是弟子的朋友,他的为人,弟子清楚。此事疑点重重,仅凭在床下搜出灵药,便定其死罪,未免太过草率。若真有心栽赃,此举并非难事。”
赵长老的面色稍缓,但依旧威严:“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弟子恳请长老,给弟子三日时间。”夜星晚的声音,掷地有声,“三日之内,弟子定会查明真相。若三日后,弟子无法证明墨言的清白,弟子愿与他同罪,任凭长老处置!”
“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与他同罪?
这赌注,也太大了!
墨言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夜星晚的背影,眼眶瞬间红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不要”,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张恒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苏晚竟然如此刚烈。
赵长老深深地看着夜星晚。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决然,也看到了她腰间那枚代表着帝尊态度的清心玉。
沉默。
大殿内,是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赵长老才缓缓坐了回去,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好。本座就给你三日。”
他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三日后的这个时辰,本座要在这里看到真相。否则,你们二人,便一起去思过崖,好好反省吧!”
“多谢长老。”夜星晚平静地行了一礼,仿佛丝毫没有将这泰山压顶般的承诺放在心上。
她转过身,走到依旧跪在地上的墨言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苏……苏师妹……你……”墨言的声音都在颤抖,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又是害怕。
夜星晚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
她只是看着他,那双清亮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
“从你昨夜入睡,到今日被抓,把你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做过的每一件事,一字不漏地,全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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