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医科大学的实验室管理得严,尤其是许光建所在的抗衰老研究中心,不是谁都能进的。
马妮娅每次想去帮忙,都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看着那道紧闭的玻璃门,心里急得像揣了只乱窜的小猴子。
“妮娅,是不是又被拦住了?”田副书记的太太看出了她的心思,这天吃饭时特意问。她正给马妮娅夹着马来西亚的炸豆腐,金黄的外皮裹着浓郁的咖喱汁。
马妮娅点点头,戳着碗里的米饭:“实验室要特殊通行证,我申请了三次都没批下来。”她其实是想多见见许光建,可这话不好意思说出口,脸颊偷偷红了。
田副书记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这事儿不难,我跟希特教授打个招呼。你是来学习的,多进实验室是好事。”
他看着马妮娅左颧骨那颗小痣,总觉得这姑娘透着股亲切劲儿,像极了年轻时见过的一位马来西亚朋友。
没过两天,马妮娅就拿到了通行证。淡蓝色的卡片上印着她的照片,嘴角还带着点没忍住的笑意。
她攥着卡片跑到实验室时,许光建正在给培养箱消毒,灰色的实验服后背沾了点碘伏,像朵奇怪的小花。
“许学长,你看!”马妮娅把通行证举到他面前,眼睛亮得像实验室的紫外灯
许光建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酒精棉。
他今天换了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左眉骨的痣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进来吧,我给你留了个操作台,就在我旁边。”
马妮娅的心跳突然加速,脚步都有点飘。实验室比她想象的还大,一排排培养箱像整齐的士兵,发出轻微的嗡鸣。
许光建给她留的位置确实就在旁边,台面上还摆着个小小的多肉盆栽,嫩绿色的叶片胖乎乎的。
“这是……给我的?”马妮娅指着盆栽,惊讶地问。
“看你总皱着眉做实验,放盆多肉给你放松眼睛。”许光建低头调试显微镜,耳朵尖有点红,“希特教授说,搞研究也得有生活情趣。”
马妮娅摸着多肉的叶片,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暖暖的。
她赶紧打开自己的实验箱,把妈妈给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摆出来,标签上“刘昌友经验方”几个字被阳光照得很清晰。
两人一起做实验的日子,过得像加了速的离心机。马妮娅负责中药提取,许光建专攻细胞观察,配合得默契极了。
有时遇到难题,俩人能对着显微镜讨论半天,连午饭都忘了吃。
这天研究一种新的何首乌提取液,马妮娅盯着数据皱眉:“奇怪,怎么和妈妈给的配方差这么多?”
她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的记录,“刘昌友教授当年用的是三年生的首乌,现在市场上卖的都是一年生的,药效肯定不一样。”
“刘昌友?”许光建正在滴加试剂的手突然顿住,蓝色的液体在吸管里悬而未落。他抬起头,惊讶问,“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三年生首乌?”
马妮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翻笔记本:“我妈妈说的呀,她以前总听我爸爸提起刘教授,说他采首乌非要跑到黄山深处,说那里的水土养药材。”
她指着笔记本上的插画,是自己画的何首乌,根茎像个小小的人。
许光建的手指突然有点发凉,握着试剂瓶的力度都大了些。
他看着马妮娅认真的侧脸,记忆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还有个梳着长辫的姑娘,正蹲在地上仔细打量首乌的断面。
“你妈妈……认识刘教授?”许光建的声音有点干,像被风吹过的滤纸。
“何止认识。”马妮娅合上笔记本,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我妈妈年轻的时候,跟刘教授有过一段感情。
后来刘教授出事了,我妈妈就把他的研究继续了下去。”她没说马航事故的细节。许光建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略略问了一下:“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马伊娜。”马妮娅拿起一支试管,对着光看里面的药液,“我妈妈现在还在马来西亚研究抗衰老药物,她说要完成刘教授和爸爸的心愿。”
“马伊娜……她还好吗?”许光建在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像在品尝一味苦涩的中药。
原来当年那个梳长辫的姑娘,已经成了妈妈了,还有了这么可爱的女儿。
“许学长,你怎么了?”马妮娅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嘴唇都有点发白,“是不是累着了?”
“没事。”许光建摆摆手,转身去拿培养皿,手却不小心碰到了酒精灯,蓝色的火苗窜起来,吓得马妮娅赶紧扑过去盖住。
“小心点!”马妮娅的手按住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许光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我没事。”许光建的声音有点闷,“就是突然想起点希特教授讲的往事。”他不能告诉马妮娅真相,这太离奇了,没人会相信他是刘昌友重生的。
马妮娅却没放过这个细节,她歪着头打量许光建:“学长,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不然怎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就怪怪的?”她突然凑近,鼻尖差点碰到他的眼睛,“你去过马来西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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