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建哥,你真的太厉害了!”马妮娅激动得脸颊泛红,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把抓住许光建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明显的颤抖。
许光建轻轻抽回手,指尖拂过她沾着些许冷汗的指节,温和地笑了笑:“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本分,等你再多些经验,也能做到的。”
“可你的阴阳针法用得那么自如,我明明用了同样的法子,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马妮娅咬着下唇,眼里满是困惑,额前的碎发被夜风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针法讲究气随针走,心手合一。”许光建望着门卫室透出的暖光,声音沉稳,“就像疏通淤堵的血管,不光要找准位置,还得掌握力道和时机。”
“可你怎么知道是血管淤堵?”马妮娅追问,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好奇的小鹿,“你又没做检查,总不能真有透视眼吧?”
许光建低头笑了笑,指尖在银针包上轻轻敲了敲。月光落在他侧脸,将下颌线勾勒得格外清晰,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你快说呀,别卖关子了!”马妮娅又拽住他的袖子,白大褂的布料被她攥出几道褶皱。
许光建抬腕看了眼腕表,时针已指向十一点:“太晚了,我该回宿舍了,实验室还有些数据没整理。”
“光建哥!”马妮娅跺了跺脚,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我是真的想学,你就告诉我吧,这对我以后行医太重要了。”
许光建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又望了望远处连绵的夜色,长叹一声。晚风卷起他白大褂的衣角,带着草木的清香:“我确实有透视能力。”
“真的?!”马妮娅惊得后退半步,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听诊器差点掉在地上。
“嗯,没骗你。”许光建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针,“而且,我不是第一次活在这世上了。”
“不是第一次?”马妮娅皱起眉,满脸茫然,“你是说……重生?”
许光建在路灯下找了张石凳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马妮娅犹豫了一下,挨着他坐下,晚风将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送过来,混杂着少女特有的馨香。
“我前世就是刘昌友。”许光建望着远处摇曳的树影,声音低沉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场空难后,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再次有知觉时,已经成了贵川力波县瑶寨的一个新生儿。”
马妮娅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攥着白大褂的下摆,连呼吸都放轻了。
“可我左脸有块巴掌大的青黑色胎记。”许光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那里如今光洁如玉,只有他自己知道,重生后的胎记曾让他受尽非议,“寨里人说我是不祥的征兆,出生没几天就被丢在了大山沟的岔路口。”
夜色渐浓,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许光建的思绪飘回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深秋的山风裹着寒意,吹得岔路口的灌木丛沙沙作响。
一个用旧棉被裹着的婴儿躺在纸箱里,小脸冻得发紫,左脸上那块青黑色的胎记在月光下格外显眼。脐带还没完全脱落,微弱的哭声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老头子,你听!”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在夜色中响起。
出诊归来的许大山夫妇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许大山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背上的药箱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里面的瓷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妻子刘谋菊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给寨邻带的草药,听到声音立刻停住脚步,侧耳细听。
“像是娃娃的哭声。”许大山皱起眉,举起手里的铁皮手电筒四下照去。光柱穿过摇曳的树影,最终落在岔路口的纸箱上。
两人快步走过去,刘谋菊蹲下身掀开棉被,倒抽一口冷气:“天哪,这么小的娃,怎么扔在这儿!”
婴儿被冻得嘴唇发乌,小手却还在乱抓,抓到刘谋菊粗糙的手指时,突然紧紧攥住,哭声也弱了几分。纸箱角落里放着两包未拆封的米粉和一个掉了漆的奶瓶,显然是被刻意遗弃的。
“肚脐还没长好呢。”许大山蹲下来,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哪家爹妈这么狠心。”
刘谋菊把婴儿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焐着他冰凉的小身子,眼眶瞬间红了:“造孽啊,这要是被野狗发现……”
话音未落,几声低沉的犬吠从山沟里传来。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几只野狗正绿着眼睛朝这边张望,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许大山立刻将刘谋菊护在身后,捡起路边的石块朝野狗扔去:“滚开!”
野狗被吓退几步,却不肯离开,只是在远处徘徊。刘谋菊把婴儿抱得更紧了,声音发颤:“老头子,抱回去吧,这娃跟我们有缘。”
许大山犹豫着没动。他和刘谋菊年过半百,亲生的一双儿女早就溺水夭折,这些年求医问药也没能再怀上。寨里人都说他们命里无子,劝他们认命,可此刻抱着这小小的温热身子,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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