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建的在阳台上建的实验室只能算一个勉强小实验室,空间不大,一个人在里面实验还是没多大问题,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布,沉沉压在天京市的楼宇间。
许建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出租宿舍时,墙上的挂钟刚跳过晚上十点。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线照亮他白大褂上沾着的点点药渍,左脸颊的轮廓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推开宿舍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草药香扑面而来。
这间实验实室墙角还杂乱,堆着未拆封的实验器材,阳台用塑料布隔出了简易实验室,里面摆着显微镜和几个恒温培养箱,桌上摊着翻开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药材名称。
许光建脱下白大褂挂在门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口——那里还残留着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
他坐在书桌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白天诊室里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商建西给三叉神经痛的患者开了满满一页检查单,从脑部 CT到神经电生理检查,光是检查费就超过两千,更别说后续的治疗和用药了。
“明明通过中医辨证就能确诊,为什么非要做这么多没必要的检查?”
他喃喃自语,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脑海里又闪过天京市中医院主治医生刘科的脸——那个为了提成开高价药的医生,和商建西的做法何其相似。
难道所有医院都要靠过度检查来增加收入吗?
他拿起桌上的《长生疫苗研制方案》草案,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批注,边角已经被翻得起了毛边。
“我一个新来的医生改变不了现状,”许光建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只有研究出长生疫苗,让人们注射后少生病、不生病,才能真正减轻大家的痛苦。”
指尖划过“细胞衰老抑制”的章节,他忽然眼睛一亮:对啊,养父家的那头实验猪!上次回家给它注射了第二次疫苗,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立刻抓起手机,拨通了养父许大山的电话。
“喂,爸爸,还没睡呢?”电话接通的瞬间,许光建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
“没呢,”许大山的声音带着山里夜晚的沉静,背景里隐约传来刘谋菊收拾碗筷的叮当声,“你这孩子,快一周没打电话了,你妈正念叨呢,说是不是医院太忙,累得忘了家里。”
“不是忙,是最近在整理实验数据。”许光建笑着说,“您和妈妈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还是老样子,白天上山挖药,晚上回来喂猪。”许大山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关切,“你在城里别太累,按时吃饭,别总熬夜。”
“知道啦。”许光建应着,话锋一转,“爸爸,我上次回家给那头猪注射了第二次疫苗,它现在怎么样了?吃东西还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许大山低低的叹息:“建儿啊,这事我正想告诉你呢,那猪……在你走后的第三天就没了。”
“没了?”许光建猛地坐直身体,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怎么会没了?注射后不是好好的吗?”
“谁说不是呢,”许大山的声音里满是惋惜,“注射第二天还吃得欢实,一顿能吃两大盆饲料,第三天早上我去喂猪,它还哼哼着要吃的。可第四天一早,你妈去猪圈喂料,就看见它躺在地上没气了。”
许光建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麻。
他沉默了片刻,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猪死了之后,您有没有看看是什么原因?有没有解剖检查?”
“唉,本来想埋了的,”许大山叹了口气,“寨里的汪大爷说可惜了,他家孙子好久没吃肉,就把猪拖去处理了,说是剥了皮冻在冰箱里,分着吃了。”
“什么?”许光建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压低,“怎么能吃呢?那是注射了实验疫苗的猪啊!”
他气得牙龈发酸,却又无可奈何——在偏远的苗寨,一头猪的价值抵得上半个月的生活费,谁会舍得白白埋掉?
“当时没想那么多,”许大山的声音带着歉意,“以为就是普通病死的,再说你妈看着可惜,就……”
“没事,爸,不怪您。”许光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我就是问问情况。”
挂了电话,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许光建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想起八年前第一次给那头猪注射疫苗的场景——那时他刚重生不久,凭着前世的记忆摸索着研制长生疫苗,选了家里最瘦弱的一头小猪做实验。
疫苗效果出乎意料:八年间,那头猪从二十斤长到一百三十斤,生长速度明显慢于其他猪,毛发却始终油亮,很少生病。这让他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加大疫苗浓度,或许能完全延缓细胞衰老,实现“长生”的初步目标。
这次回家,他特意调整了疫苗配方,增加了活性因子的浓度,满心期待能看到更好的效果。可谁能想到,第二次注射后不到一周,猪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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