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的阳光格外透亮，把世田谷区社区体育中心的露天网球场照得纤毫毕现。绿色塑胶地面被洒水机浇过，带着淡淡的青草味，场边拉起了红色的警戒线，上面挂着“东京都小学网球联赛”的白色横幅，早到的观众和参赛选手把四周的看台挤得满满当当，说话声、球拍击球声、裁判的报分声混在一起，透着一股让人手心发热的紧张感。
林陌背着深蓝色球拍包，站在1号球场的入口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17号号码牌。今天他特意穿了一身新的运动服——淡蓝色上衣，黑色短裤，脚上是静子昨天刚给他买的专业网球鞋，鞋底的防滑纹能更好地抓地，适合快速移动。
“17号堀尾聪史，对阵23号山田一郎，请到1号球场准备！”裁判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清晰地落在林陌耳里。
他深吸一口气，拎着球拍包走进球场。对面的山田一郎已经站在那里了——是个看起来有点腼腆的六年级男生，身高和林陌差不多，手里拿着一把旧的红色网球拍，拍线看起来松松垮垮的，站在原地时还在不自觉地搓手，明显很紧张。
“系统判定：对手山田一郎，等级D级，训练时长6个月，仅掌握基础正手击球与简单发球，技术熟练度15%，综合实力较弱。”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让林陌心里有了底——这是个典型的“新手对手”，赢下来不难，关键是要打得漂亮，为后面的比赛攒点“关注度”。
裁判走到球场中间，检查了两人的球拍，然后抛硬币决定发球权——山田选了“正面”，硬币落地是反面，林陌主动选择“接发球”：“我接发球，你先开球。”他想先看看对手的发球水平，再决定用什么节奏打。
山田点点头，走到发球区，弯腰捡起一个球，拍了好几下才敢抛球。他的发球姿势很僵硬，手臂直直地挥下去，球慢悠悠地飞向林陌的正前方，速度估计只有90km/h，连普通小学生的平均水平都不到。
林陌甚至没激活鼠符咒，只是凭着基础反应，轻轻挥拍——“嘭”的一声，球带着轻微的上旋，飞向山田的反手位。山田慌忙转身，球拍根本没碰到球，球直接落地。
“15-0！”裁判的报分声响起。
接下来的几分，完全成了林陌的“个人秀”。
山田的第二发球还是慢节奏，林陌用“回旋浅弧蛇球”的雏形——只是轻轻转动手腕，球落地后就向外侧偏移，山田跑过去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球直接出界。“30-0！”
第三分，山田想打“底线对拉”，勉强接住林陌的回球，结果球打得又高又近，林陌上前一步，用“网前截击”轻轻一挡，球落在山田的网前死角。“40-0！”
第一局，林陌以“love game”轻松赢下。
场边传来几声小小的惊叹——之前议论“桃城海堂稳拿冠军”的那两个六年级男生，正站在看台边缘，其中一个推了推眼镜：“这四年级的小孩，好像比我们想的厉害啊？”另一个点点头：“你看他的网前截击，动作比山田标准多了。”
林陌没在意这些议论，走到场边拿起水瓶喝了口水，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旁边的3号球场——桃城武正在那里热身，穿着花怜小学部的白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球拍，正对着墙练“大力扣杀”，球撞击墙面的声音比其他人响亮不少。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桃城停下动作，转过头，正好和林陌对视。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感兴趣的笑，然后转回头继续热身，但手里的挥拍速度明显快了几分——显然，他注意到了这个“轻松赢下首局”的四年级对手。
第二局轮到林陌发球。他没再保留，直接用上了“回旋浅弧蛇球”——抛球，转体，挥拍，手腕精准地转动半圈，球带着强烈的侧旋飞向山田的右侧接发球区。山田根本没反应过来，球落地后向外侧回旋，擦着边线落地。“15-0！”
接下来的发球，林陌换了节奏——一会儿用“网前小球”，让山田跑前跑后；一会儿用“平击球”，靠牛符咒的力量把球速提到130km/h，打得山田根本接不住。短短两分钟，他就以“40-0”赢下第二局。
“第二局结束，堀尾聪史胜，局分2-0，晋级16强！”裁判举起林陌的手，宣布结果。
山田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恭喜”，然后拿起球拍包，快步走出了球场。林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什么“赢了的骄傲”，反而更专注于接下来的比赛——山田这样的对手，连他30%的实力都没逼出来，后面遇到桃城、海堂，才是真正的考验。
“不错啊，四年级的小鬼。”一个带着点爽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陌回头，看到桃城武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可乐，“刚才那发球叫什么？旋转挺有意思的。”
“叫‘回旋浅弧蛇球’。”林陌没想到桃城会主动搭话，心里有点意外，但还是平静地回答，“桃城学长的‘大力扣杀’才厉害，刚才在旁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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