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人被噎了一下,看着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石塔,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乔任梁推了推眼镜,低声道:“任务越模糊,规则越隐蔽,往往意味着危险越无处不在。‘遵守村规’是关键,但我们目前对村规一无所知。”
凌昭的目光从那座婴塔上收回,落在了村子的入口。那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木制牌坊,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怨念,其源头,正是那座石塔。丝丝缕缕的阴冷能量,如同蛛网般从塔身蔓延开来,笼罩着整个村落。
她体内【万源之母】的力量微微躁动,那并非吞噬的欲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与排斥交织的复杂感觉。仿佛那塔中埋葬的,不仅仅是怨念,还有某种被扭曲的、关于生命本源的东西。
“这里的‘哭声’,很吵。”凌昭没什么表情地陈述道,声音不高,却让旁边的顾疏桐浑身一颤。
哭声?她努力去听,除了风声和隐约的虫鸣,她什么也听不到。但她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悲恸。
叶臻闭上眼,尝试进行最低限度的感应,随即脸色微白地睁开:“怨气……浓得化不开。而且……很‘纯粹’,是那种最原始、最无助的绝望。”
此时,村落里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几个穿着同样粗布衣服、面色蜡黄、眼神麻木的村民,从低矮的土坯房里探出头来,远远地打量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任何欢迎之意,只有好奇、警惕,以及一种深藏的、难以言说的恐惧。
刀疤男显然是个行动派,他不耐烦地啐了一口,率先朝着村口走去:“妈的,杵在这里有什么用?进去看看!找找那什么狗屁村规!”
有几个老手和几个慌乱的新人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乔任梁看向凌昭,用眼神询问。
凌昭没什么表示,只是迈步跟了上去。她的步伐很稳,仿佛不是进入一个未知的危险之地,只是在散步。‘诡刺’其余四人立刻跟上,形成一个默契的小队阵型。
走近村口,那股阴冷的感觉更加明显。穿过那无字的牌坊,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薄膜,空气中的怨念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可感。
村子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头。几十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杂乱地分布着,中间是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一些村民在自家门口做着简单的活计,比如劈柴、编织,但他们的动作都很迟缓,眼神空洞,很少交流。整个村子死气沉沉,唯一显得“活跃”的,就是那些偶尔从门缝里探出来的、属于孩童的,带着好奇和怯懦的目光。
然而,细看之下,会发现一个令人心头发沉的现象——那些在村子里跑动、或者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几乎都是男孩。偶尔看到一两个女孩,也都是年纪稍大些,穿着更加破旧,瘦骨嶙峋地跟在父母身后,做着杂活,眼神怯懦,不敢抬头。
重男轻女。这个词不再是档案上的冰冷描述,而是化为了眼前活生生的、令人窒息的现实。
顾疏桐看着一个大约七八岁、背着比自己还高的柴捆、踉跄前行的女孩,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同样被要求不断付出,却从未得到过公平对待的小女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稍显体面、像是村正(村长)模样的干瘦老头,在一个健壮村民的陪同下,从村子里最大的一间土坯房里走了出来,迎向了他们这群外来者。
老村正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算是欢迎的笑容,但那笑容僵硬而虚伪,眼底深处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一种更深的不安。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老村正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我是这里的村正。你们……是上面派来帮我们解决麻烦的吗?”
他的问题让玩家们一愣。
刀疤男皱眉:“解决麻烦?什么麻烦?”
老村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干咳了两声:“没……没什么。既然来了,就请先在村里住下吧。只是……有几条村里的规矩,要请各位客人务必遵守。”
来了!所有玩家精神一振,竖起了耳朵。生存的关键——“村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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