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主线任务来了。”乔任梁低声道,“我们去李二家看看。记住,谨言慎行,尤其不要触犯‘不得议论孩子’的村规。”
五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按照老妇人指的方向,朝着村东头走去。
沿途,依旧能感受到村民那种麻木而警惕的目光。他们经过昨天发生抢夺事件的那户人家门口时,发现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绝望气息。
村东头李二家的房子,看起来比老妇人家稍好一些,至少土墙是完整的,院门也规整些。但此时,院子里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一个面色黝黑、身材粗壮、眼神里带着焦躁和一丝凶狠的男人(想必就是李二),正在院子里烦躁地踱步。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可能是产婆或者亲戚)端着一盆热水从屋里匆匆走出来,看到凌昭五人,愣了一下。
“你们是……”产婆疑惑地看着他们。
乔任梁上前,按照想好的说辞解释道:“我们是路过借宿的,听说李家嫂子要生产,缺人手,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二停下脚步,打量了他们五人一眼,目光在凌昭清冷的面容和宋立壮硕的身材上停留了一下,眉头紧锁,似乎不太欢迎,但眼下确实缺人,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女人进去帮忙!男人在外面等着!”语气不容置疑。
这正合他们之意。凌昭、叶臻和顾疏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着产婆走进了那间作为产房的土坯房。乔任梁和宋立则留在院子里,一方面避免触犯什么未知的忌讳,另一方面也能从李二和周围环境中收集信息。
产房内光线昏暗,空气浑浊,弥漫着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属于生命诞生的特殊气息。一个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痛苦呻吟的年轻妇人躺在土炕上,身下铺着干草和破布。
顾疏桐看到产妇痛苦的模样,身为护士的职业本能让她立刻上前,也顾不上环境的脏乱,用相对干净的手帕擦拭产妇额头的汗水,轻声安抚着:“放松,深呼吸……”
叶臻则帮忙递送热水,同时敏锐地感知着房间内的能量变化。她能感觉到,一股新生的、微弱而纯粹的生命能量正在孕育,但同时,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也笼罩着这个房间,仿佛来自整个村子的怨念都在窥视着这里,等待着某个结果的宣判。
凌昭站在靠门的位置,没有靠近产妇,她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能清晰地“看”到,丝丝缕缕的黑色怨气,正从墙壁、地底渗透进来,如同毒蛇般缠绕在产妇周围,尤其是她的腹部。这些怨气带着强烈的嫉妒、不甘和一种扭曲的“期待”。
它们在期待什么?期待又一个同类加入它们吗?
产婆经验老道,但手法粗糙,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像是祈祷又像是咒语的话。整个接生过程充满了原始和野蛮的气息。
时间在产妇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中缓慢流逝。
院子外,乔任梁试图和李二搭话。
“李二哥,恭喜了,希望嫂子顺利生产。”乔任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
李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哼了一声,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村口婴塔的方向,嘴里嘟囔着:“最好是带把的……赔钱货可养不起……”
这话让乔任梁和宋立的心都沉了下去。果然,这个家庭,这个村子,期待的只是一个男孩。
宋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强忍着没有发作。
就在这时,产房内传来一声产妇用尽全力的嘶喊,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生了!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院子内外的紧张气氛。
李二猛地站直了身体,脸上瞬间爆发出急切和期待,他几乎是扑到产房门口,粗声粗气地喊道:“是男是女?!快说!”
产房内,产婆手脚麻利地清理着婴儿身上的血污,她的动作在听到哭声的那一刻就带上了几分急促。当她看清婴儿的性别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浮现出一种混合了惋惜、麻木和一丝恐惧的神色。
她抱着襁褓,走到门口,不敢看李二的眼睛,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颤音:“是个……丫头。”
“丫头”两个字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李二眼中所有的光亮。他脸上的期待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失望、愤怒和……狰狞!
“妈的!果然是个赔钱货!”李二猛地一拳砸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吓得产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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