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原本还在和段瑶说起司汲在医院里的传奇，忽然抬眸瞧见段瑶背后的司汲，连忙止了话，还不断朝段瑶使眼色。
段瑶用力地拍了拍刚才闹事的男子，让他们赶紧收拾。
这段瑶啊，打了几个大男人，还让他们把刚才打乱的东西全部归还原位。
见护士不再说司汲的事，双手趴在护士台上，好奇地问她，声音甜甜的，像是冰激凌。
“姐姐，你怎么不说了，我还没听够呢。”
“你还想听什么？”
身侧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似古老的大提琴，好听得耳朵都能怀孕。
护士递过去一个单子，将笔双手递给司汲，司汲接过，云淡风轻地签了字，递还给护士，手垂在身侧。
段瑶欣喜地转身，几乎是蹦着转过去的，脸上是惊喜的笑容，那笑像有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你做完手术啦，这么快，你好厉害。”
段瑶说着就上手拍了拍司汲的肩，给他捏了捏，一副关系很要好很亲近的样子。
护士台的护士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司汲虽然是帝大附院的招牌，被称为医学鬼才，可为人性格高冷，还有洁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
心底默默为段瑶捏了一把冷汗。
司汲却云淡风轻地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肩，然后冷冷地开口。
“你还挺会打？”
表情冷漠，和那日在小区里看见的样子一样不食人间烟火，清尘脱俗地不像这个凡尘的产物，可段瑶却觉得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暖。
段瑶嘿嘿笑着，捏紧拳头炫耀着。
“嘿嘿嘿，还行，为司医生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司汲拧眉，声音冷冷的。
“没要求你做。”
在段瑶出手之前，司汲已经准备出手了。
这几个闹事的家属，哪里是司汲的对手。
话毕，司汲转身大步离开。
段瑶看了看手术室门口的位置，门开着，护士推着闻阜尔出来，闻阜清的脸色比先前轻松不少，看样子手术很成功。
段瑶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没事了就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去找他。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段瑶大步跟上司汲，跟着他来到办公室。
司汲在门上输入密码，门打开走了进去。
却没直接反手关门。
段瑶大步跟进去，在办公室边上拉了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探着脑袋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他。
“我刚才帮你解决了麻烦，要不然你请我吃个饭再顺便留个联系方式谢谢我？”
司汲站在洗手台边，接连洗了三遍手。
“你平时都是这么搭讪的？”
司汲二十岁毕业来到帝大附院，一边工作一边攻读博士学位，来医院也五年了，期间不少人朝他明着暗着表达倾慕之情，都被司汲驱之门外。
可眼前这个丫头，司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她很特别，不想把她和那些女人归为一类。
段瑶偏着头，笑得纯真又乖巧。
“当然不是啊，我保证，我平时真的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还真的竖起三根手指，对着天花板发誓。
“我今天这么反常都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
司汲冷哼一声，抽纸擦了手，将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拉了椅子在段瑶对面坐下。
助理郭淮推门而入，见着段瑶愣在原地。
司汲抬眸冷厉地睨他一眼，冷声开口。
“给我。”
郭淮这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病人资料放在司汲的面前。
“司医生，手术十分钟后进行，您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司汲已经接连做了五台手术，后面还排了两场手术。
医院里所有成功率不高的手术，不论哪个科的都给了司汲。
这也是司汲是帝大附院活招牌的原因，他就像是一台机器，只要穿上白大褂就不知道疲倦。
司汲翻看着手里的病例以及预定的手术方案冷声拒绝。
“不用，去准备吧。”
郭淮点头，转身离开时又看了段瑶一眼，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能和司医生坐下来还不被赶走的女人。
段瑶冲着郭淮甜美一笑，还眨了下眼睛。
俏皮的模样，讨喜得很。
可偏偏是这一动作，让司汲的脸色阴沉下来。
段瑶回头望去的时候，司汲刚好低头，就在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段瑶有些恍惚，好像看到司汲在瞪她。
段瑶还想继续开口，司汲已经起身，重新换了一副新的口罩，大步走出办公室。
行走间带起白大褂的衣角，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好闻。
段瑶紧跟在身后，偏着头看他。
“我等你做完手术一起去吃饭？”
司汲睨她一眼，目视前方，朝着手术室走去。
“没空。”
后面还有两台手术，做完，都天亮了。
段瑶还想缠着他，司汲已经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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