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亦附和:“房大人所言极是。王莽军本就指挥混乱、人心不齐,即便无陨石,刘秀以精锐奇袭,也未必不能取胜。史书这般记载,或是为了凸显光武帝‘天命所归’,稳固其统治合法性。陛下当年浅水原之战以少胜多,靠的是精准调度,而非什么天助,可见战事胜负终究在人。”
李世民抚须沉吟片刻,缓缓颔首:“二位说得有理。朕征战多年,深知‘天命’不如‘人谋’。想来那陨石之事,要么是巧合,要么是后世渲染。但光武帝能抓住时机、乱敌阵脚,这份洞察力与决断力,倒真配得上‘光武’之名。”
大宋·紫宸殿,赵匡胤拄着盘龙棍,盯着光屏若有所思:“朕记得《宋史·艺文志》着录的《光武纪》里,也提过昆阳之战有陨石落敌营。先前只当是前朝史官粉饰之词,今日听这女子一说,倒有些犯疑——难不成真有这般离奇之事?”
赵普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断无此事。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光武帝取胜,关键在于他摸清了王莽军‘兵多而杂、将骄而惰’的弱点,趁其不备发动突袭。至于陨石,大概率是战后为神化刘秀而添的笔墨。若真有天助,为何历代贤君征战,不见这般异象?”
赵匡胤哈哈大笑,将盘龙棍往地上一顿:“赵普说得透彻!朕当年陈桥兵变、平定四方,靠的是麾下将士用命与谋略得当,从未靠过什么‘天助’。光武帝本事是真的,但陨石之说,必是夸大其词,当不得真!”
大明·奉天殿,朱元璋猛地一拍御案,语气笃定:“什么天降陨石?纯是胡扯!朕当年打陈友谅、灭张士诚,哪一次不是刀光剑影里拼出来的?史书上那些‘祥瑞’‘天助’的说法,多是给帝王脸上贴金!”
刘伯温上前道:“陛下圣明。昆阳之战的陨石记载,臣料想是光武帝取胜后,为证明其‘正统’而刻意编排。王莽篡汉,天下怨声载道,光武帝起兵本就占了民心,再加上战术精妙,破敌是必然。所谓陨石,不过是为了让百姓信服他‘天命所归’罢了。”
朱元璋撇撇嘴:“这刘秀倒是会造势!不过本事确实有,能续汉室、治天下,比那些只会靠‘天助’吹嘘的草包强。但陨石之事,朕断不信——打仗凭的是真刀真枪,不是天上掉石头!”
大清·乾清宫,康熙放下朱笔,淡然一笑:“《明史·艺文志》收录的《后汉书》校本中,确有陨石击敌营的记载。朕幼时读到此节,便觉可疑,如今看来,果然是后世附会。”
明珠躬身道:“陛下慧眼如炬。王莽军长途奔袭,粮草不济,士卒早已疲弊,光武帝以逸待劳、奇袭要害,本就占尽优势。史官加入陨石情节,无非是为了凸显‘帝王受命于天’的思想,稳固封建统治。纵观古今战事,胜负皆系于人心与谋略,天异之事不过是偶然,绝非关键。”
康熙颔首:“所言极是。刘秀是贤君,功绩在平定乱世、开创中兴,而非什么‘天助’。陨石之说,当作史书点缀可也,不必当真。倒是他善待功臣、休养生息的本事,值得后世帝王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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