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赵匡胤端着茶杯,指尖微微用力:“一家多灾多难,朱标也算个尽责的太子。朱允炆年少登基,行事不稳重,削藩太过狠绝,终究是自食恶果。”
赵普捻须:“官家,治国当张弛有度,削藩需循序渐进,急功近利只会引发祸乱,这大明的风波,皆源于此啊。”
而洪武朝的奉天殿,早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朱元璋僵在原地,方才压下去的怒火和焦虑瞬间被极致的震惊与悲痛取代,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若不是身旁太监连忙扶住,险些栽倒。他指着殿外虚空,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置信的嘶哑:“你……你们听见了?标儿他……他去陕西视察迁都,回来就病了?次年就死了?!”
朱标站在殿下,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自己竟会那样死去?还有雄英、常氏、母后……接连离世的消息像重锤砸在他心上,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朱棣猛地跪伏在地,额头抵着金砖,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不去陕西!不迁都了!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其他皇子也乱了阵脚,有的红了眼眶,有的急得直跺脚,纷纷劝道:“父皇,大哥,一定是弄错了!我们不让大哥去陕西!”“是啊父皇,迁都之事缓一缓便是,别让大哥去冒险!”
大臣们也个个面色惨白,躬身跪地:“陛下!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定能避过此劫!迁都之事,臣等愿代太子殿下前往视察!”
朱元璋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猛地看向朱标,声音哽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标儿!洪武二十四年,陕西视察之事,朕不让你去了!谁也不准提迁都!朕不管什么天命,朕的儿子,朕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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