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想来是同名同姓之人罢了。更何况,‘诗圣’何等尊崇,我不过一介书生,偶来山中采些仙草消遣,怎敢奢望?”
“子美此言差矣。”高适的声音沉了下来,他踢了踢脚边的青石,眼神里满是郑重,“你忘了光屏上提及的安史之乱?那可是长达八年的战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语气愈发沉重,“如今虽国泰民安,可战乱一旦爆发,山河破碎,生灵涂炭,再显赫的家世也顶不住兵荒马乱。我们这般出身,在太平盛世是名门子弟,可在战乱面前,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八年时间,足以耗尽家财,磨平所有体面,到时候别说采仙草,怕是连果腹都难,评论区所言,未必没有可能。”
杜甫心头一震,手中的药锄险些脱手。
他沉默片刻,望着山间云雾缭绕的远方,随即缓缓点头,眼底浮起一丝释然:“高兄多虑了。你想,那光屏既已将未来之事昭示天下,我朝陛下岂会坐视安史之乱爆发?”
他语气笃定,指尖轻轻敲击着药锄柄,“如今陛下已知晓日后隐患,定然会提前布局,肃清奸佞,稳固朝纲,这八年战乱,未必会重演。到时候我们依旧能安心采仙草、作诗文,何谈潦倒之说?”
李白闻言,抚掌大笑,随手折了一根松枝挥舞着:“子美说得有理!这光屏便是天赐的预警,既然已知晓祸端,自然能提前化解。我等只需安心寻仙采草、饮酒作诗,何必为未发生之事徒增烦恼?”
高适想想也觉释然,颔首道:“倒是我太过忧心了。有光屏示警,朝堂定然会有所防备,安史之乱或许真能避免。”
他提起药篓,笑道,“既如此,我等今日便多采些仙草,少饮几杯酒,日后相互照应,既能保全性命,也能共赏山河、细品仙草,岂不快哉?”
杜甫与李白齐声应和,三人重新拿起药锄,身影消失在苍翠的山林间。
松涛依旧,只是此刻的他们,心中多了几分叮咛与牵挂——有了光屏的预警,有了彼此的陪伴,那些潦草的结局,或许真能在这山水之间,被悄悄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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