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关闭手机,将手机揣进衣兜,抬腿走到儿子身边打声招呼。
转身走进临街的理发店,玻璃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风铃脆响。
店内暖黄的灯光漫下来,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笑着迎上来:“姐,想剪什么样的?”
宋安宁瞥了眼镜中及腰的长发,淡淡道:“发尾修一下,不要剪太短。”
理发师应声取了围布,细致地帮她系好,又调了水温,俯身替她冲洗头发。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丝滑落,指腹轻柔地按摩着头皮,宋安宁闭着眼。
光屏外的市井街巷里,普通百姓们挤挤挨挨地望着画面,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浪几乎要掀翻半边天。
巷口摇着蒲扇的张大妈拍着大腿,嗓门亮得能传到街那头:“哎哟喂!这宋安宁也太不像话了!哪有大姑娘让陌生男人搓头洗脸的?要是这是俺家媳妇,俺非让儿子休了她不可!不守妇道的东西!”
旁边的李大婶连忙附和,指着光屏啐了一口:“就是!自打那天幕落下来,俺就瞅着她穿的那些衣裳不顺眼——胳膊腿露得精光,像什么样子?如今倒好,还让外男近身伺候,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几个年长的妇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眉眼间满是鄙夷,仿佛宋安妮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街边茶摊旁,几个摇着折扇的书生看得脸色发青,其中一个瘦高个的秀才把扇子一合,愤愤道:“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女子当守三从四德,足不出户,相夫教子,她倒好,抛头露面不说,还让男子剪发梳洗,简直是纲常沦丧!若是此等女子,纵是貌美如花,我也断断不会娶的!”
另一个穿蓝布长衫的书生连连点头,摇头晃脑地接话:“‘夫为妻纲,妇德为先’,她这般行径,既无妇德,又无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剪就剪?娶回家怕是要搅得家宅不宁,家门蒙羞!”
还有个年轻书生皱着眉补充:“瞧她平日里那般自在,在家也是什么活计都不干,只知玩乐,哪有半分为人妻、为人母的样子?”
围拢的百姓里,有贩夫走卒跟着点头称是,嘟囔着“这后世的规矩也太离谱了”“女人家还是该守本分”;也有年轻些的后生悄悄嘀咕:“可天幕里后世的日子看着挺好啊,她们不用裹脚,也不用天天闷在家里,或许本就不是咱们这的规矩?”
这话刚出口,就被旁边的老汉狠狠瞪了一眼:“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规矩就是规矩,哪能由着性子来?”后生缩了缩脖子,便不敢再言语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有斥责,有鄙夷,也有零星的疑惑,唯独没人去问宋安宁为何要剪发,为何坦然接受男子的服务——在他们固有的认知里,女子的本分早已被刻上了条条框框,但凡越界,便是错的。
而理发店中,宋安宁对外面的喧嚣浑然不觉。
理发师放下剪刀,递过镜子:“姐,您看看效果,发尾修得整齐,长度没怎么动,刚好符合您的要求。”
宋安妮对着镜子转了转头,见及腰长发依旧柔顺,只是发尾的干枯分叉都被修剪干净,满意地点点头:“挺好的,麻烦了。”
解下围布,她走到理发店门口,看了下时间去找儿子回家。
三人走到公交站台,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公交车稳稳停靠在小区门口,三人下车后往家走。
宋安宁先带着孩子回了自己家,把随身的包放下,这才领着他们往婆婆家走。
推开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
公公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婆婆和老公在厨房忙活着,听见动静,宋安宁老公探出头笑道:“回来啦?快坐,菜马上就好。”
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满了餐桌:炖得软烂的排骨、鲜美的鲫鱼汤、绿油油的青菜,还有孩子们爱吃的炸鸡翅。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宋安宁给公婆夹了菜,随口问道:“爸,妈,老家的事都处理妥当了吧?”
婆婆笑着点头:“都弄好了。”
公公也接话:“村里的事都安顿好了,没什么操心的。”
宋安宁应着,又给两个孩子剥了虾。
吃完饭后,婆婆摆摆手让他们别收拾:“你带着孩子也累,我和你爸来就行,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我们今天坐车也累了,也早点睡。”
宋安宁没推辞,牵着两个孩子跟公婆道了别,跟老公回了自己家。
宋安宁和老公牵着两个孩子踏进家门,反手带上门,便对着蹦蹦跳跳的兄弟俩扬声道:“驰驰,轩轩,快去洗漱!牙也好好刷,明天还要上学呢,今天得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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