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工能拿到三十二块五,足足差了五块钱——那可是四五只老母鸡的钱啊,能不心疼吗?
易中海见计划得逞,心满意足地回了屋。
他这么着急赶回四合院,就是怕秦淮茹比他早一步到家。
要是让全院知道,她跟了自己几年都没考上一级工,一跟水生那小子学,立马就升级了,那他的脸往哪搁?
提前回来,就是为了把这功劳揽到自己头上。
果然,贾张氏一听儿媳妇终于升了一级工,以后每个月能多拿十几块钱,乐得合不拢嘴,见到邻居就夸。
“几年才升一级,有什么好显摆的?”
邻居们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没人愿意去惹这个疯婆子。
大家只好挤出笑脸,纷纷道贺:“恭喜恭喜!”
……
“是老易的功劳?放屁!”
贾张氏被邻居打脸,气得差点泼屎泼尿。
考了几年,终于从学徒工升为一级工,秦淮茹心里格外高兴。
下班路上,她难得大方一回,去市场买了半斤红烧肉和四个白面馒头。
打算给贾东旭一个,棒梗一个,剩下两个,她和婆婆、槐花、小当分着吃。
秦淮茹满脸笑容踏进四合院,迎面就碰上一个邻居。
“淮茹,恭喜呀!听说你升一级工了?可得好好谢谢一大爷,要不是他,你可考不上!”
“我考上一级工是一大爷的功劳?谁说的?”
秦淮茹脸上的笑顿时收了起来,“我能考上,全凭我们院里的陆主任帮忙,跟一大爷没关系。
不但没关系,他还耽误了我好几年!”
邻居一愣:“咦?这跟你婆婆和一大爷说的不一样啊……难道秦淮茹能考上,真是水生的功劳?”
其他邻居也糊涂了,不知道该信谁的。
“可那是一大爷和你婆婆亲口说的呀?”
“什么?老易和我婆婆亲口说的?”
秦淮茹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易中海抢先一步回来散布谣言了。
“真没想到,老易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加快脚步走向中院,路上再有邻居打招呼,她也顾不上理会。
“怎么回事?不是说秦淮茹今天升级了吗?怎么一点儿不高兴,还板着脸不理人?贾家真是没一个正常的,老的疯,小的也没礼貌!”
一位邻居大妈不太高兴,低声嘟囔着。
“你大概还不晓得,秦淮茹说了,她能顺利升工级,是因为转到第九车间跟着水生学钳工,和一大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一大爷却说那是他的功劳!秦淮茹急着去问清楚,哪是不搭理你啊,别往心里去。”
“有这回事?一大爷平常德高望重的,不至于骗人吧?”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以前秦淮茹跟着一大爷学了好几年,一直是学徒,怎么也升不了一级工。
可跟了水生才没多久,立马就升了。
这中间,怕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这时,一个同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四合院邻居下班回来,正好听见两位女邻居的谈话。
“秦淮茹能考上一级工,是老易的功劳?胡扯!你们知道这次陆主任的第九车间有多少人参加工级考核吗?”
“多少?几十?上百?”
“错!是整整三百二十个人,秦淮茹也在里头。
而且这三百多人里,九成都是好几年没升过工级的!”
“这么多人?”
“你们再猜猜,这三百多人里有多少成功升了工级?”
“三分之一?一半?这比例就够高了吧?毕竟都是多年没升上去的。”
一个大妈猜测道。
“不对!”
那工人邻居笑着摇头,“不是三分之一,也不是一半——是三百二十个参加考核的,全部升了工级,包括秦淮茹那个‘万年学徒工’。
这下你们该明白,秦淮茹升工级到底是谁的功劳了吧?”
“什么?三百多人全都升了?”
邻居们都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这么说,秦淮茹能升一级工,全是因为水生啊!”
“那还用说!肯定是陆主任的功劳!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没申请转到第九车间去!”
“现在转不行吗?”
“不行了!这时候要是开放转车间,全厂的人非得挤破头往第九车间跑不可,厂里哪会准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
又一个邻居凑过来问。
“在说秦淮茹升工级的事!”
没多久,院里就传出了两种说法:
一说秦淮茹能升一级工,是因为易中海多年来手把手教她钳工技术;
另一说则是她转去第九车间跟着水生学,这才升了上去。
大多数邻居更相信第二种。
毕竟水生确实厉害——不光是秦淮茹,他手下参加考核的人全都升了工级。
一个人成功或许是运气,
但全部人都升了,那就是真本事!
这足以说明,水生不但是钳工天才,做领导、带徒弟,也是一流的。
秦淮茹步履匆忙地回到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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