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怔怔地望着妻子，一时晃了神。
奇怪，这阵子媳妇怎么出落得越发标致了？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勾人心魄，脸颊透着重润的光泽，连肌肤都白皙透亮得晃眼。
娄晓娥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睡衣，衬得双腿纤细修长，格外动人。
“嘻嘻，媳妇越来越漂亮了！在娘家过得挺滋润吧？可你也得心疼我啊，家里没你真不行。”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拉她。
他还没在岳母家和媳妇亲近过，今天要是能成，那该多好。
“拿开你的手！不是说过了？没去医院检查，就别想我回去，更别想碰我。”
娄晓娥一看许大茂的眼神就明白他的心思，故意站在门口不进去。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许大茂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娄晓娥。
“这是什么？”
她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惊讶道：“你去检查了？”
她低头仔细看起来。
许大茂不由得紧张起来。
“检查结果……你居然没问题？”
娄晓娥心情复杂，叹了口气：“你等着，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回去。”
“太好了！那让我进去等吧？”
“不行，我要换衣服。”
“那你先把检查单还我，万一弄丢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许大茂心虚，急着想拿回来。
“不行。”
娄晓娥关上门，却又很快打开，“差点忘了，我答应妈下午陪她去阿姨家吃饭，今天不跟你走了，晚上我自己回去。”
“也行吧。”
许大茂虽不情愿，也只好答应。
他只得独自离开娄家。
……
今天是贾张氏劳改期满的日子。
“呸！”
她走出监狱大门，回头朝地上啐了一口。
“那没良心的，竟然不来接我！”
贾张氏一个人走在破旧的路上，满心怨恨。
“等我回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咦？那是什么？”
“哈哈！我捡到一块钱！”
她快步上前，从地上捡起一张揉皱的一元纸币，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出狱就捡钱，好兆头！好兆头啊！我贾张氏总算苦尽甘来，好日子要来了！”
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去市场买点肉，给我家棒梗补补！”
她哼着小时候的曲儿，去市场买了半斤红烧肉和三斤香肠。
路上，碰见了邻居张婶。
贾张氏满脸堆笑，主动打起招呼。
“哎哟，张老太太，你回来啦？回来就好！”
“我离开这些日子，院里可有什么动静？我儿媳妇淮茹没出什么事吧？”
贾张氏最惦记的，还是秦淮茹会不会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
听说一切如常，她便安了心。
“聋老太太出院了，只是人瘫了。”
张婶提了一句。
“活该！我打小就听村里人说，做坏事迟早遭报应。
她准是背地里干了缺德事，老天爷才罚她瘫在床上！”
贾张氏脸上尽是讥诮。
张婶原想提棒梗眼睛的事，可见贾张氏这副得意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暗想：“照你这说法，你家东旭残了、你瘸了，棒梗也瞎了一只眼，不都是你们贾家缺德事做多了的报应？”
与张婶分开后，贾张氏继续往家走。
约莫走了近二十分钟，总算回到了四合院。
院里邻居瞧见她回来，神色都有些异样。
刚进中院，贾张氏便笑着高声唤道：“棒梗哎，奶奶的好孙子，快出来接奶奶！看看奶奶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奶奶回来啦！”
棒梗欢天喜地跑出来。
贾张氏前一秒还满脸堆笑，后一秒看见棒梗那只瞎了的右眼，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棒梗，你眼睛怎么回事？谁干的？奶奶跟他拼了！”
“我自己玩窜天猴不小心炸着的。
哇，红烧肉！奶奶真好！”
棒梗一把抢过饭盒，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咋不长眼啊！怎么专盯着我们贾家祸害！东旭瘫了，棒梗又瞎了，这日子可叫我怎么过啊！”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
下午。
水生照旧往娄家那边走。
这几日他天天如此，像所有刚尝到甜头的男人一样，心里总惦记着那事。
还是那片小树林。
可这回娄晓娥不像往常，她拿出许大茂给她看的那张纸，神色黯淡地说：“许大茂为让我回家，去医院查了，他身体没问题。”
水生一愣，随即笑了——不用说，这化验单定然是许大茂伪造的。
他接过来细看，才开口道：
“我百分百肯定，这单子是假的。
你看，上头没有主治医生的签字。
也没有医院的公章。
分明是花钱弄来骗你的！”
“许大茂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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