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小娥,你就跟我回家吧!我知道错了!”
许大茂装出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
“光说没用。
想让我回去,也不是不行——你得跟我去医院做检查,而且得去我指定的医院。
检查完了,我再考虑回不回去。”
娄晓娥语气平静。
“先回家行不行?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检查!”
许大茂还是想先把她哄回家,再慢慢打算。
“别想糊弄我!如果你真心打算明天陪我去医院检查,何必非要今晚让我回去?行了,我不想多说了,站得腿酸,我要回屋休息了。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娄晓娥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小娥,先别走!其实我今晚来,还有件要紧事——你知道我们家被贾张氏偷了,你的嫁妆箱子、我的钱全被那老太婆摸走了。
现在我手头紧得很,男人在外总有用钱的地方,我以前花钱大方惯了,现在这样实在太难受。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许大茂见她要走,急得连忙喊住。
“我哪有钱啊?我的钱全在嫁妆箱里,不是一起被偷光了吗?”
娄晓娥回道。
“可你爸妈有啊!娥子,你就帮帮我吧……要不,从你爸妈那儿悄悄拿根小黄鱼出来?”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你让我偷家里的小黄鱼?你疯了吧!”
娄晓娥一听就火了。
她过去确实常从家里拿小黄鱼回来,可那都是妈妈悄悄塞给她的私房钱,不算偷。
现在许大茂竟让她去偷,她怎么能不生气?
虽然她知道爸妈的金条藏在哪儿,拿了他们也未必发现,但她绝不可能为许大茂做这种事——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娥子,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钱!”
许大茂为了弄到钱,顾不上面子,低声下气地哀求。
娄晓娥望了一眼前面的路口,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说吧,要多少?十块够吗?我去跟我妈要。”
“不够不够……我要五十块!”
许大茂忙说。
“五十?你要这么多钱干嘛?不行,最多十五块,多一分都没有!”
娄晓娥皱起眉头。
“娥子,你就再帮帮我吧!我真的很急用啊!”
许大茂见媳妇不肯答应,心里又恨又急。
可想到明天要是拿不出钱给李麻子,事情就闹大了,只能继续装可怜。
“你拿钱到底做什么用?”
娄晓娥追问。
“我……我对不起你。
这些天你不肯回家,我心里难受,就去喝酒,喝多了糊里糊涂跟人赌钱……结果输了四十一块。
那人放话了,明天不还钱就去厂里闹。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全完了!”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挤出眼泪,演得声泪俱下。
“我给你磕头了!娥子,救我这次吧!”
见娄晓娥还在犹豫,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再加一把火。
“许大茂你疯了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吧,我帮你想办法!”
娄晓娥见许大茂竟为要钱跪地,急忙说道。
“娥子,你真好,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许大茂顿时喜笑颜开。
“你等着。”
娄晓娥深深看他一眼,心中更加失望,转身进了屋。
“死**,现在是我求你!等我把你骗回家,看我怎么让你跪地求饶!”
许大茂把下跪的屈辱全记在了娄晓娥头上。
不一会儿,娄晓娥走了出来,“这里是五十块,其中有十五块是我的,剩下的是我向家里佣人几块几块凑出来的。
你别再赌了,否则我再也不理你!”
“谢谢你,娥子,你太好了!”
许大茂表面感激涕零,心里却认定这钱是她从父母那儿拿的。
“快回去吧,天晚了不安全。”
娄晓娥说完,转身走回洋房。
许大茂拿到钱,心满意足地离开。
不远处,水生静静站着,见许大茂走远,才推着自行车走向娄家。
这时,娄晓娥又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精美的手提袋。
“水生,等很久了吧?”
“没多久。”
“找个地方说话。”
两人再次走进小树林。
“许大茂找你做什么?”
水生问道。
“来要五十块钱。
要不是怕你等太久,我才不会给他。
他说是去赌,我不信,八成是拿去给别的女人花了。
奇怪的是,我现在知道他在外面乱来,却一点也不难过了。”
“算了,不提他。
听说你今天领证结婚了,我有礼送你。”
娄晓娥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透明胶袋,里面装着十条小黄鱼。
“这些送你,祝你们新婚快乐。”
娄晓娥嘴角扬起笑意。
“小娥姐,这礼物太贵重了!”
水生惊讶道。
要知道,小黄鱼是民国时期的金条,如今大多还在有钱人手中。
按照旧制,一条小黄鱼重一两,约3十条小黄鱼价值一千九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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